袁子衿面色一沉,也正色说:“你我都是为严相国办事,你怎么做事我不管,我怎么做事你也别管。你我自幼相交,你来叙旧还是我的好哥哥,若是来指责我做事,那对不起了,你不是我上司1
徐启鸣一愣,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袁子衿,内心不由泛起一阵酸涩。徐启鸣眉头一皱,对袁子衿说:“好!兄弟,你记住你说的话,我怎么做事,你也别管!告辞1
说完,徐启鸣大步离开袁府。
陈耀走到袁子衿身后,轻声问:“少爷,你真的要为了穆姑娘得罪徐大人吗?”
袁子衿严肃地说:“徐大人,呵!这位户部的徐大人越来越不像当年的徐启鸣了,你不觉得他一个户部的官知道的太多了吗?”
陈耀说:“这我不清楚,我只是想劝少爷一句,以大局为重,别为了穆姑娘得罪徐大人1
“你也跟我讲大局?”袁子衿有些愤怒。
陈耀小心地说:“少爷,或许是我想多了。但,那位王参将被革职了。”
袁子衿沉默了一下,说:“王参将行伍出身,没有背景,被革职正常。咱们袁家虽然不及徐家官位显赫,但老爷子好歹是严相国的亲枝近派,徐启鸣不过是靠了他的伯父,真要翻脸,咱不惧他。再说了,我不信老徐一点也不念旧情。”
陈耀不再说什么了,袁子衿想了一下,又说:“把这边的银子集中一下,我要入股浣溪沙。有我袁家的股份,我谅老徐也不敢胡来1
陈耀点头称是,袁子衿看着自己书桌上的福船模型,叹了口气。陈耀又对袁子衿说:“少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袁子衿说:“说就行。”
陈耀说:“少爷,穆姑娘的底细你真知道吗?她确实在帮走私贩改船,按说她一个北直隶女子,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海商知识埃”
面对陈耀的质疑,袁子衿也深感忧虑。他忽然意识到,长久以来,他其实自己在骗自己。袁子衿心里也知道穆菀宸的背景可能不简单,但出于某种复杂的情感,袁子衿确实在不断维护穆菀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