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消息是，因为陆家大舅登门送钱，嘲讽的喊了高氏一声二夫人，高氏便怀恨在心，可是有忌惮高彦明的警告，所以迟迟没有动手。

直到流民涌现，她才找到了机会。

听到她说完，这些往事，徐清清已经是双目呆滞。

此时此刻，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还怀疑陆杳杳所说的这些事。

别的先不说，就流民涌现这件事，她还是有点记忆，虽然在深宅大院中，她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但是那一次，她母亲却发了很大的火，甚至还第一次严厉的呵斥了她。

所以，她的记忆很深刻。

现在同陆杳杳这些事的时间两相对照，她总算是明白了，当时母亲为什么发火，还说什么那贱人贱命真大这样的话。

平复了一下情绪，陆杳杳转头看着徐清清。

“现在，我再问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你觉得高氏可该死？”

呆滞中的徐清清，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看着她。

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涩。

“我...不知道...”

闻言，陆杳杳冷冷一笑，刚想开口，对面的徐清清突然站起来，竟然冲着她跪了下去。

“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母亲她对你做了这么多不好的事。”

“对不起，我在这里替她给你磕头道歉。”

看着跪着磕头的徐清清，陆杳杳的神情没有一丁点的波动。

两人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高氏不在我手上，我也没那个能耐抓她。”

“当然如果可以，我倒是很想抓住她，然后将我曾经受过的罪，一一都奉还回去。”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同徐清清说实话。

见她，也不过是因为当初在徐家的时候，她那一次报信，虽然她已经事先知晓，但是徐清清能这样做，还是让她心里承了一份情。

至于说告诉徐清清这些，说起来，她也是心中复杂。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些。

或许是希望，将来如果有一天，高氏的事被她知晓之后，她还能存着一份纯净的善良，不会太过于憎恨她，从而走到生死对立的地步吧。

只要徐清清不作死，她也不会因为她是高氏的女儿，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

跪在那里的徐清清沉默了一会，缓缓站起来。

“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说着，她行了一礼，转身朝外走。

在走出去五六步后，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陆杳杳。

“母亲的所作所为，错得离谱，或许...”

“不过，作为她的女儿，有些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我只能希望她活着。”

闻言，陆杳杳看着她，对于她那未尽之言想要说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回去吧，路上小心。”

徐清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福临苑。

“小姐...”

秋雨此时可是心疼坏了，自家小姐从小居然受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