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禁一痛。</p>

自打这次重逢，俪娘就未再对他笑过，可曾几何时，她对他是那样的温柔，想到今年去临安之际，俪娘来送他的时候还曾给他求过一个平安符。</p>

那是她特地去报德寺替他求来的。</p>

明明不是为平安符而来，可此刻看着俪娘，他却忍不住看着她哑声说道：“那个平安符，我一直都戴着。”</p>

可他并不知道。</p>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怀俪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徐怀俪了。</p>

对他而言一直戴着牢牢记挂着的平安符对怀俪而言，那已是尘封在过往岁月中早已忘记了的事情，那三年发生那么多事，她如何会记得这样一个临别相赠的平安符？</p>

“什么？”</p>

她蹙眉，显然是并未听懂裴又铭的这番话。</p>

裴又铭见她这样，脸色瞬时一白，他似不敢置信一般看着怀俪，眸光震动，声音都变得微微颤抖了：“你、你忘了？”</p>

他拿出那个平安符，指着它跟怀俪说道：“今年开春，我离开燕京时，你亲自去报德寺替我求的平安符，你忘了吗？”</p>

其实怀俪在看到那个平安符的时候就已经记起来了，但看着裴又铭那张不敢置信的脸，怀俪沉默片刻，终是也未曾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p>

她的确忘了。</p>

她垂眸淡道：“抱歉，事务繁多，我的确忘了。”</p>

“俪娘，你——”</p>

裴又铭看着怀俪，瞳孔都因为太过震惊而猛地紧缩了一下，他张口欲言，却什么都吐不出，最后他只能受伤地看着她，眼尾不知何时已然红了。</p>

怀俪见他这样，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