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的追月，她却冷着一张脸如雷霆般怒道：“看来不用些东西，这丫头是不肯好好说话了！芳琴，你直接把人带下去，以前怎么对那些不老实的人，也怎么对她，我倒要看看这丫头的嘴有多严！”</p>

芳琴便是王妈妈。</p>

她跟罗妈妈此刻就跟门神一样，一左一右立在怀俪的身后。</p>

她早就待不住了。</p>

就算罗妈妈不开这个口，她也要跟怀俪请意拉着人下去了，看追月这个样子也能猜到这事跟这丫头脱不了干系，作为姑娘的大丫鬟居然敢做出这样背主的行为，就算是拿府里最严酷的惩罚处置她都不为过！</p>

“姑娘……”</p>

她低头跟怀俪请意。</p>

怀俪没说话，她仍垂眸看着跪在院子里的追月。</p>

不知哪里忽然传来一道晚风，吹得廊下挂着的铜铃叮铃作响，清脆的铃声唤起怀俪许多过往的回忆。</p>

记忆中她第一次见追月好像也是这样的情景。</p>

那时祖母给她挑随侍的丫鬟。</p>

想着她年纪小，身边又有罗妈妈她们照顾，祖母便未给她准备那些年纪大的丫鬟，而是挑了一些与她差不多大的小孩给她做玩伴，也免得她日日待在宅子里无聊，没人同她玩耍。</p>

追月那时同惊云一样随着其余十多个丫鬟一道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就像此刻一样跪在她的面前。</p>

那时差不多大年纪的小孩跪了一地，每个人都谨记着王妈妈的吩咐规规矩矩，问什么答什么，只有追月，她在所有人都低着头的时候却敢悄悄抬起头看她，被她当场抓包也会如小鹿一样紧张地瞪大眼睛。</p>

怀俪那时觉得这丫鬟脸圆圆的，有趣，胆子也大，便让她与惊云一道留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