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盐课提举的官职,他非要不可。</p>
这时正值仲夏,皓月当空,月光的清辉洒进来,书房内银烛高烧,将人影印在窗纸。</p>
柳氏进来时,手里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薏米红枣羹。</p>
看到是她,风慎将脸别开,又伸手理了理衣襟,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p>
只要离开了京城,他就休了这个无君无父无夫的妇人。</p>
居然敢打夫君——</p>
这样的妇人,要来何用?</p>
“二老爷,夜深了,吃碗羹汤养养胃吧。”柳氏笑盈盈地将碗放在了书案上,又细心地替风慎收拾书案上散落的书籍。</p>
她知道风慎恨她,更不喜欢她。</p>
这又如何?她觉得一点都无所谓,本来他们之间就无多少情谊。</p>
她在乎的,是能不能生下嫡子,有了孩子在手,谁还管这个男人死活?</p>
“知道了,你走吧。”风慎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尽显嫌弃。</p>
柳氏也不恼,收拾完书案上的书籍,伸手理了理鬓发,状若无意地道:“妾听母亲说,好像老爷要高就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p>
风慎哼了一声,本不想理她,可是后来转念一想。</p>
若是能先把这个蠢妇说动,再由这个蠢妇去说动风重华,指不定他的差事就成了。</p>
他可是听说了,文府的大公子近来与张延年走得极为亲热。</p>
想到这里,他就将定国公许他盐课提举的事情说了一遍。</p>
柳氏一双虎目睁得大大的,什么盐课提举?这个风慎该不会是脑子锈掉了吧?人家明明许的是一千二百斤盐,怎么到他这里变成了六品的官职?</p>
这个人——</p>
柳氏真觉得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一朵惊世骇俗的大奇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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