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风慎咬紧了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p>
风重华抬起了头,唇边笑容温和:“您要杖毙我这还不简单,只管寻杖来打就是,我身为女儿又岂敢反抗?”</p>
“可是,您觉得您有出手的机会没有?”她声音却软羽,却异常锋利,“您瞧瞧这四周,皆是文府之人。您自问能不能在他们手中走脱?您以为杖毙我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京阳伯会受到斥责?您先前在礼部的时候,祭品丢失的失职足以杀了您,为什么您只是褫职罢官就了事,事后又能去苑马寺任监正。”</p>
“您真觉得陛下是对您另眼相见吗?用您的脑子好好想一想,这样的事情合理吗?为什么这么不合理又不合情的事情会发生在您的身上,您就没有仔细的想过吗?您瞧,现在母亲去了,您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这打回原形的滋味您仔细品过了吗?”</p>
风重华说得轻描淡写,声音又轻又快。</p>
风慎却听的浑身发凉,周围的几个丫鬟和下人更是直了眼。</p>
风重华不是他的女儿,他很清楚,因为他从未与文氏同床共枕过。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能呼来喝去文氏最大的倚仗,可他却从来没有仔细想过文氏肚子里的孩子应该是谁的。或者说,是男人的尊严令他不愿去想。</p>
难道,风重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了父亲是谁?</p>
想到这里,风慎只觉得心头发慌,忍不住后退了一步。</p>
风重华好整以暇地看着风慎那青白相交的脸,掩唇而笑:“所以,您有什么可威胁我的?用我的母亲吗?可母亲已去世了呀,您敢去地府要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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