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铭夏站起来长身一揖,“是我想岔了,王妃恕罪。”</p>
“世叔也是爱护子女,无需如此。”花芷虚扶了扶,“依我看世叔也不用太过担心,学一个人到最后绝不是为了成为她,要么超越她,要么渐渐成长为自己喜欢的样子,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不都皆大欢喜?”</p>
“不敢想超越王妃,只盼着她能想明白就好。”白铭夏苦笑不已,他想不出这世间有谁能超越王妃,对女儿更不敢抱有此种期待。</p>
没有多做叨扰,白铭夏很快告退离开。</p>
花芷将人送出花厅,迎春适时的将白佩秋从旁边的屋子请了出来,她朝着花芷行了一礼,低眉顺目的站到了父亲身侧。</p>
花芷对这种似曾相识的画面有些啼笑皆非,当年的自己在祖父眼中是不是也这么……天真?</p>
“想成为第二个花芷?”</p>
父女俩皆被这突然的话吓了一跳,白铭夏张嘴欲言,最后又闭上了,站开一步让女儿直面王妃。</p>
“花芷却希望做白佩秋。”</p>
白佩秋抬起头来,满脸异色。</p>
花芷偏头笑了笑,“为什么不呢,白佩秋生活得安稳无忧无虑,爹娘呵护,每天想的也不过是今天要看哪一本书,要怎样才能变得更优秀一点,白佩秋不用经历家中分崩离析的变故,不用扛起一家生计,无需千里奔波,更不用面对各种生死磨难,如果白佩秋想成为花芷就必须要经历这些,你可愿?”</p>
白佩秋绞紧手中的帕子,愿吗?自是不愿的,王妃经历了哪些事她打听得很清楚,也正因为佩服她才将之视为榜样来学习,可她从不曾想过如果自己经历了那些会如何,大概第一关就过不去吧,她没有花家大姑娘的魄力和本事在那种情况下撑起那偌大一个家族。</p>
“所以,为何要做花芷呢?白佩秋自己也可以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