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听到这个称呼,太子听得心下一热,恩了一声应下。</p>
“十六时你便得彻底放阿芷自由,十八岁,待你十八岁我便挂印,你只有六年时间长大。”</p>
“你们会离开京城吗?”</p>
“如果到时你太傅想到处走走看看,我自是会伴她前去,若她在京城偏安一隅,我也依她。”顾晏惜坐起来,眼里的颓意尽皆散去,“她便是出门游历也会回来,她放不下柏林,也放不下你这个学生,你的太傅有多护短你应该知道的。”</p>
是的,他知道,他已经亲身体验过数回了,太子顿时高兴起来,将刚升起来的那点将被抛弃的心思远远抛开,他的太傅岂会不管他!</p>
就坐在这冰凉的台阶下,两人定下了三个人的一生,太子并非不知世子向他说出此话的用意,正因为知道他才更牢的记住此刻,记住晏惜哥哥要美人不惦记江山的态度,哪怕将来再多人挑拨离间,他也始终记得这个下午,风是柔的,天是蓝的,阳光是温暖的,心也是挨着的。</p>
这边气氛和谐,花家此时也正热闹。</p>
花芷难得的情绪外露,一手一个将跪下行大礼的柏林和杨随安扶了起来,“跪我做什么,怎么都瘦了这么多,黑得我都要认不出来了。”</p>
柏林红着眼眶拽着长姐的衣袖几乎要哭出声来,“长姐净瞎说,我和表哥这是结实,您这才是真瘦,怎么就瘦成这样了,脸都凹进去了!”</p>
“吃再多也不长肉,你当我愿意呀。”点了点他的额头,花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说是弟弟,其实就和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她着实体会了一把子女在外母担忧的心理,她娘恐怕都还没她挂心。</p>
拉着柏林,花芷看向已经比她高出不少的表弟,“这一趟收获可丰?”</p>
杨随安也是眼圈发红,声音发哑,“是,收获甚丰,抵得上读三年的圣贤书。”</p>
“有收获就好,回来了就好好缓一缓,沉淀沉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