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并没有立刻应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p>
“并不曾,只是……”顾晏惜握着她的手按在胸口,“这里感觉不好,我需得提早做准备。”</p>
花芷看着他片刻才微微点头,“我知道了,我必会倾尽全力。”</p>
“对不起,认识我非但没让你轻松两分,还负担更重。”</p>
花芷低头笑了笑,“谁让我愿意呢?”</p>
顾晏惜愣了愣,也笑了,这真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话,阿芷等闲不说什么,一说就能让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p>
毕竟是皇宫,留下一日已是越制,次日一早顾晏惜就将人送回了家,他身上还穿着孝衣,也就没进花家门,在门外道:“阴山关就无需再去了,不论是我还是太子都会想法子尽快让你的家人回来。”</p>
这个问题花芷已经考虑了几日,她想去一趟,毕竟已经许久未去了,也不知祖父身体如何,可自己的身体如何她心中有数,连续的亏虚下来怕是经不起这一路奔波了,真折腾垮了给谁看呢,还不是得自己受着。</p>
“好,我知道了,我给祖父写封信,借七宿司的路子送去安安他的心。”</p>
顾晏惜松了口气,自是满口应下,他替阿芷做什么都行,就怕她太过要强什么都自己扛。</p>
晏惜在与不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花芷睡了个好觉,睡得昏天黑地,连着两天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还惊动芍药来了一趟,太后终于能松懈些许,安眠了半宿,小六见着了最大的靠山心下顿安,总算是有了底气去面对自己骤然改变的身份,而七宿司,也终于有了七宿司该有的样子。</p>
因着一人的回归,好像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回来了。</p>
春闱如期举行这日,花芷进了宫。</p>
“春闱过后便是殿试,殿下可有选好试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