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起身一礼谢过太后提点,她懂这未尽之言的意思,让他人说也就算了,若是之后小六长大成年,心思多了,回想起此事能寻摸出无数个短处来。</p>
这就是君王和皇子的区别。</p>
“你能明白就好,哀家啊,就是怕你太过着急,牵涉到亲人,再理智的人也怕做错决定。”</p>
“是,小女会等待时机。”花芷低下头去,露出一小截白白的脖颈,“您不用担心,我珍惜和太子殿下相互扶持的情份,也不会存利用他之心,会掌握好度,让我们大家都好。”</p>
“是哀家瞎操心了。”太后彻底放下心来,“哀家要问你一句,你可知晏惜何时归?”</p>
“应是还需几日,小女让人去和他接头了,头七应是可以赶上。”</p>
“要赶得上才好。”</p>
花芷应着太后的每一句话,她知道,太后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些。</p>
果然,在低头喝了口茶后太后道:“太子年幼,心性还未定下,如今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哀家心里提着十二分的心,就怕哪里没注意好让他走岔了,哀家是真怕,怕这大庆的江山将他压垮了,也怕他将这江山给断送了。”</p>
太后苦笑,“凌王靠不住,不添乱就算他孝顺,另外几个皇子也指望不上,晏惜倒是能依靠,可今后他恐怕还是得替太子在外奔波,算来算去这宫里就剩我们祖孙俩相依为命,只是到了哀家这个岁数又还能活几天。”</p>
花芷谨慎的接话,“您自是能长命百岁的。”</p>
“你倒是讨巧,不说那千岁千千岁的话。”见她不上钩,太后无奈之余又高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花芷不好对付对她来说都是好事,这是真正儿的自己人。</p>
“素来听闻你爽利,哀家便也不和你绕圈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