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着念头,喝了半盏茶,花芷抬头,“来人。”</p>
李河从外进来,“姑娘有何吩咐。”</p>
“去给朱大人传话,在京城来人之前金阳政务还是由他来理。”</p>
“是。”</p>
花芷看向贾阳,“那齐秋可审了?”</p>
“是,属下昨儿连夜审了。”贾阳早做好了回话的准备,“他母族在兖州,如今已不剩什么人了,在金阳的父母并非真的父母,来金阳之前他一直在兖州的临湖,那里离着嵎夷近,他曾去过那里……寻根,他承认见过智者,说智者面白无须,长相上更像大庆人一些,看着像是四十左右的人。”</p>
“这不对,如果朝丽族只有一个智者,他就不可能只有四十左右。”花芷皱眉,“他还说了什么?”</p>
贾阳摇头,“他反反复复说的就这些,恐怕问不出其他东西来了。”</p>
朝丽族其实挺防着这些人,也怪不得朱令要弃暗投明。</p>
“对了。”花芷突的想起一事,“朱昉昨晚回来了吗?”</p>
“是,回来了。”</p>
“伤得如何?”</p>
“不轻,不过更严重的恐怕是名节问题。”贾阳提醒道:“她被单独关押了大半个晚上,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被士兵带走的。”</p>
“是我的失策。”</p>
“您无需自责,若知晓朱令是身不由己您当时又怎会对朱姑娘动手,她若是朝丽族人,怎样对待都不为过。”</p>
花芷摇摇头,说得再多那朱昉的名声仍是毁了,以后想要许人家怕是不易,不过以她朝丽族后人的身份也不好许人家便是,朱令未必没有这个担忧,不然又岂会不早早给女儿许下人家。</p>
按下不再多想,花芷喝下半盏茶,起身道:“带我去衙门的档库。”</p>
“是。”</p>
档库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典史守着,除他之外空无一人,可屋子里很干净,并没有预料中灰尘漫天的样子,看了那低眉顺眼的典史一眼,花芷回头嘱咐道:“衙门一应事务找朱令,各家的那些当家人来了再来唤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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