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低头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跟着我的是个老妇人,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告诉我我是朝丽族人,她找来史书,一个字一个字的将史书上关于朝丽族的记载念给我听,根本不用她嘱咐不能透露身份,我自己就不敢告诉任何人,那种恶意……我曾经数夜不敢睡,打个瞌睡都能惊醒。”</p>
一个六岁的孩子却要面对那么大的恶意,花芷想想就背脊发凉,“你没疯,足见你心性坚定。”</p>
朱令笑,他不过是想过往莲花河投上一河的毒,让金阳从赌城变毒城,从活城变死城,不知这算疯还是不算。</p>
“我说的这些是这么多年从朝丽族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以及和大家伙儿的通信中总结出来的,时间上不一定准,事情大概是这个事不会错,敖我不曾见过,不过我们私底下盘算过他的年纪,他最少有六十了。”</p>
“他还活着?”</p>
“活着。”</p>
花芷微微点头,“也就是说,他算是年少有为,且朝丽族目前并没有出现第二个智者。”</p>
“我不曾听到过这方面的事,应是没有,不论是出现第二个智者还是他们的智者死了,朝丽族人情绪上都不可能不显露。”</p>
是这个理,花芷又问,“朝丽族如今有多少人你可知?”</p>
朱令摇头,“不知,不过这些年他们没有内耗,多年休养生息下来人数上比之以前应该是有不小的增长。”</p>
“这可真是,没有一个好消息。”花芷神情无奈,问得越多那一族人的形象倒是越发的丰满起来了,可也越发的清楚他们这些年没有浪费,相比起来,大庆倒是走了下坡路。</p>
真是可笑,有这么个敌人在卧榻之侧,大庆的皇帝怎么还敢那么理直气壮的说要开凿运河!</p>
“朝丽族在京城的情况你可知道?对了,六月十九这个日期可有何特殊之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