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不会,便是陆佩瑜是个不曾经历过大规模战事的将军,祖上却也是靠军功起家,他比一般人更了解朝丽族,他们的狠戾他们的强横祖上曾用鲜血记载。</p>
可是,“这个罪名你担不起,他不会管你是不是好意。”</p>
“我担不起七宿司总可以,而且陆将军不要忘了晏惜此番前去是为了什么,即便朝丽族陆续有将银子转移总也不至于搬了个干净,兖州,毕竟是大庆的领土。”</p>
陆佩瑜顺着她的视线看了那边看台片刻,沉声道,“就冲着你那句兵马未动粮草需先行我也答应你,战事一起,我们谁也不能独善其身,总要吃饱了肚子我们才能拎得动刀,骑得了马,砍得了敌人。”</p>
花芷朝着他俯下身去,什么话都不再说,也不需要说。</p>
他们谁也不无私,可此事何尝不是和自己息息相关?国在家才在,家安稳,亲人方能平安。</p>
而且她要做的远不止这些,若操作得当,此事也能给晏惜离开朝堂一个最合适的理由,自己亲手断了自己的路,总好过将来被人找到机会翻老帐,不论最后坐在高位上的是谁都休想拿此事做文章,而且在这非常时刻,谁都得认他是为了大是大非才如此做,他是牺牲了自己,而非仗着权势胡作非为。</p>
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花芷准备回城了,“银子派信得过的人守着即可,不要再让人下去了。”</p>
“我知道该怎么做。”陆佩瑜朝着看台点了点下巴,“那些人怎么办?”</p>
“明儿早上再让他们回,这天气晚上也冻不死人了。”花芷神情平静,“金阳发展至此,他们谁又真的无辜。”</p>
看她走远,陆佩瑜突的笑了,真是有意思,一个原该被人保护的女人却站到了保护者的角色,他都替男人臊得慌。</p>
“花灵。”看台上有人大喊出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