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传来动静,吴真把小瓷瓶收进怀里,又将老爷的被子压好,刚做好这些虚掩着的门就被人推开来,沉香快步迈了进来。</p>
心里有了提防,吴真分明看到她多看了床上一眼。</p>
次日是个阴天,风刮得猎猎作响,已经回暖的天仿佛一夜间又回到了严冬,刚换下的厚衣裳重又上了身。</p>
花芷起床起得有点艰辛,抱着汤婆子就不撒手了。</p>
“那边你也要过去吗?”</p>
“陌生面孔不适宜出现,曾向霖警惕心很强。”顾晏惜看向阿芷,“今儿这种天气你仍要出门?”</p>
“不去,这么冷,多好的理由啊。”花芷笑得有点满足,她又不是真爱玩那些,能不去简直太好了。</p>
顾晏惜跟着笑,“那手谈一局?”</p>
“来。”</p>
两人慢悠悠的开始你来我往,话题也没断,“曾向霖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也是朝丽族的人?”</p>
“我查过他两次,第二次是怀疑他后查的,尤其查得细,可没有查出任何可疑的地方,他的身世堪称一清二白。”顾晏惜放下一颗黑子阻了阿芷的路,“曾南忆夫妇成亲一年后怀了他,身为曾家长子嫡孙一路顺遂的长大,在他二十七岁时曾南忆便退了下去,由他当了家,他的能干有目共睹,将曾家带得蒸蒸日上。”</p>
“他如今多大?”</p>
“三十五。”</p>
花芷落下白子断了他未成形的龙,“曾南忆呢?也是一清二白?”</p>
“我们查到的是如此,也幸好是,不然我都没法想象朝丽族到底图谋多少年了。”</p>
花芷想了想,还真是,如果曾南忆也是朝丽族人,可就远非之前认定的四十年了。</p>
“如果两人都是大庆人,曾向霖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去替朝丽族当牛做马,图什么?”花芷摇摇头,“我还是觉得想不过去,一个人行事总要有个原因,要么为名,要么为利,要么为报恩,要么为报仇,曾家在金阳算是首屈一指的人家了,有钱有权,他便是帮朝丽族打下江山还能成为朝丽族人不成,据我所知朝丽族非常排外,他们立国那一百年几乎就是把中原人当成牲畜养,他哪里来的自信他能例外?”</p>
“于朝丽族人来说中原人还比不得牲畜,他们对马爱护得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