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别扭的推开他，走到花芷身边抱着她默默流眼泪。</p>

花芷揽着她抬头，“我有些饿了。”</p>

顾晏惜看了芍药一眼，应声离开。</p>

花芷拉着人进了偏厅，和推都推不开的人挤在一张宽椅里坐了，“怎么哭了？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吗？”</p>

“那是大娘。”</p>

花芷一愣，“你记起来了？”</p>

“记得一点点，明明我都有吃药的。”芍药蹭着花花的肩膀撒娇，“我小时候就可喜欢大娘了，笑起来那么好看，仙女一样，她对我比我亲娘对我都好，会给我扎小辫，教我认字，和下人说我就是王府的小姐，不是庶小姐，她从不让我叫她母亲，就像平常人家一样让我唤大娘，她是真将我当亲生女儿疼，我还说过我要当女将军，当了女将军就可以保护她了，可我没做成女将军，她也没了。”</p>

花芷看向门口去而复返的人，相见的喜悦明明还充盈在胸口，此刻却又那么难受。</p>

“我没有哄骗你，你是长得像娘。”顾晏惜走了进来，“你才几个月大的时候就很多人都说你长得像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本就是娘亲生的，后来你越长越像，娘还打趣说你本是要投胎到她肚子里的结果没赶上，只好先落到姨娘肚子里，就为了来做她女儿，还记得吗？”</p>

芍药赖在花花身上不动，头却轻轻的点了点，她记得的，就因为记得，听到晏哥那么说的时候她才那么难受。</p>

“我只是……只是想大娘了。”</p>

“真巧，我也想。”顾晏惜走过来，手抬起来，在半空中顿了顿后落在芍药头上，“娘临终时有交代，她的首饰一半是你的，一半留给未来媳妇，回头我将东西都取来，你们俩自行去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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