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因着这事谈了已不止一回,他们也将太后当成了倚仗,只要太后在,打杀之事应是不会发生,而且他们也相信执掌七宿司多年的世子不会没有后手。</p>
朱博文来回踱了几圈,“他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暴露了身份,无妨?”</p>
“晏惜曾说过七宿司已经不合适再存在下去,他早有打算终结在他手里,便不是现在,之后他也会找机会揭了身份,您不觉得不论朝堂还是皇上都对七宿司依赖过重吗?”</p>
确实如此,朱博文想起花屹正不止一次说过长此以往必生乱子。</p>
“你们要有所准备,皇上是不会错的,当着那么多皇亲贵戚的面你抗旨不遵拿你下狱都有理,便是因着世子那一刀事情不至于到那个地步也必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皇上想,其他人也不会同意。”</p>
“是,我们会好好斟酌。”花芷看向外祖父,“若其他人来打听……”</p>
“我自会应付,你只管想办法应付眼下的危机。”朱博文摇摇手重又坐下,“封印之前皇上说年后运输这个架子要搭起来,陆家毕竟是武将世家,便是挂印多年人脉威望也都还在,孙家同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线得好好运作,绝不能落到有心人手里,你和世子提提这事,芷儿,这条线很重要。”</p>
最后一句话朱博文加重了语气,花芷点头应下,“我懂。”</p>
她必须懂,第七部掌的是银钱,里边的人多少都和他们这一方扯得上关系,而相比于盐税运输更重要,拿住了这条线,以后便是有万一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退路,要是落在别人手里,那就成黄泉路了。</p>
在朱家呆了大半天,挂念家里的两人,她索性把不舍得走的母亲留下自己先行回家。</p>
房间里很安静,芍药不在,晏惜似乎睡着了。</p>
花芷放慢脚步走近,轻轻压了压被角就准备离开,手被拉住时竟是半点不觉意外。</p>
“每次都来这一招。”</p>
稍一用劲把人拉着坐下,顾晏惜缓缓移动蹭到她腿上躺下,由下而上的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的人,“听到你的脚步声就醒了,在朱家很开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