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p>
“快免礼。”秦恭阳虚扶一把,想到之前其他人所说便不着痕迹的观察起来,果然如他们所言,便是在这么暖和的屋子里花芷依旧没有解下大氅,并且还捂上了汤婆子。</p>
“表叔之前说要谈一谈,那我们便谈一谈。”</p>
秦恭阳心下一喜,当即摆正了神情道:“你可能不信,其实从始至终父亲都不曾想过要疏远花家,父亲和姑母一母同胞,自小要好,得知姑母去世父亲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夜,后来更是亲自领着我们前来吊唁,秦家上下戴孝足有四十九天,芷儿,你不能因为母亲做的糊涂事就否定我们两家之间的情份。”</p>
“正因为记着这些情份,我才会留下表叔。”花芷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汤婆子,眼神落在虚处,“秦家所为我并没有太多想法,谁待我好我就待谁好,谁亲近我我就亲近谁,不过如此而已,知晓秦家的打算我也不过是替祖母伤心了一下,然后该如何还如何,表叔知道的,我并没有太多时间来想这些,可祖母,大概是不想两家疏远至此的。”</p>
闻言秦恭阳心下一定,便是两家仍不可避免的有隔阂,可总算不会更坏。</p>
“来时父亲曾说不要勉强,不过我却觉得有些事还是需得说开,子女不言父母之过,这件事上却着实是母亲行事太过伤人。”秦恭阳将腰间玉佩握在手心把玩,“秦家擦着边的讲勉强也算皇室姻亲,母亲出身皇室旁支,将皇家那一套规矩全带到了秦家来,因着花家清贵,她平素对姑母也高看几分,便是后来花家倒了她也没有轻看,她看不起的,是商人,在她眼里,商人乃贱藉。”</p>
花芷笑,有些了解那个平时没什么来往的舅婆了,若她清高穷苦的活着,最后高风亮节的死了大概能得她一句赞赏,可是她为何要取得一个与己无关的人称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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