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恰到好处的感情才能维系和君王的亲情,多了过重,少了太轻,得拿捏着量,经过称重的感情便是有也是过滤了的。</p>
回来的路上他就在想要如何做,想撂挑子什么都不管了是真,宁可被贬为庶民是真,想和阿芷同生共死是真,试探皇上对这事的执着程度也是真,可他把手里的筹码用尽,把多年的叔侄感情全搭进去结果也没有丝毫改变。</p>
皇上铁了心要开凿运河,要以这种方式来青史留名,视而不见其他所有隐患,恐怕就算现在朝丽族袭边,只要没有打到京城他都会先让人把运河开通了再问问敌人到了哪。</p>
倒了杯凉水灌进肚子里,顾晏惜只觉得连心底都泛着冷意,也不知是水让心更冰还是心让水更冷。</p>
人力,财力。</p>
顾晏惜沾了水在桌上写下这几个字,然后把财力划去,以阿芷的本事这个恐怕还真能让她想到招儿,他该考虑的是如何解决人力,加服徭役绝对不行,一旦开了头就止不住了,伤了百姓于大庆绝没有好处。</p>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p>
“主子,玉香姑姑来了。”</p>
看来祖母怕是得到什么消息了,顾晏惜走过去打开门。</p>
玉香敛衽一礼,“娘娘请您过去用饭。”</p>
顾晏惜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往福寿宫走去,内院其他人去不得他却是去得的,这是七宿司首领的权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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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宫中,太后穿一身简简单单的白色常服坐于罗汉床上轻捻着串珠,背得滚瓜烂熟的经文此时却念得上句不接下句,索性停下来放下串珠,长长的叹了口气。</p>
宫中就这么大,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来各宫侧目,皇上虽然把御书房侍候的宫人全撤了,可氛围是好是坏却也是看得出来的。</p>
其他人尚看不出什么来,她知晓晏惜的身份,心里便担上了心,素来相处得宜的伯侄俩人可别生了嫌隙才好。</p>
听得动静,她看向殿外,朝玉香挥了挥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