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阳失笑,点点她到底没再继续说,他信芷儿这话,她不掐尖要强,也不爱往人前凑,和这些兄弟素来便少有接触,充其量就是一层血缘关系牵系着,要说多深的感情怕是真没有,可伤害肯定是造成了的。</p>
花平阳垂下视线,无妨,他只比芷儿大九岁,他再把儿子教好点,逼着柏林争气点,做她一辈子的脊梁骨总不成问题。</p>
“四叔,这边你得留心些,如今大庆朝不甚安稳,谁也不知是不是会出什么变故。”花芷话锋一转,“分内外城后花家是居外城还是内城你们自己决定,我管得有点多了,可你们也得理解我,在京城时当家做主惯了,遇事习惯性的就做了决定。”</p>
“母亲完全不管事了?”</p>
花芷面不改色的说谎,“也不是完全不管,祖母可是花家的定海神针,只是外边的事她完全放手给了我。”</p>
“应该的,母亲掌掌家还行,外边的事怕是还真不行。”</p>
“四叔,我回去会告状的。”</p>
花平阳瞪她一眼,看她笑眯眯的样子自己也没忍住笑了。</p>
另一边,大皇子被请进了守将府,一进门,满腔被避而不见的郁气还没发泄,到嘴边的话在见到坐于主位戴着面具的人时全给吞了回去。</p>
七宿司首领,他怎会来此?!</p>
他人生中所有的羞辱,所有的不堪都是被这个人逼出来的,只要一想到那日在七宿司刑堂他的一举一动他就脸皮发烫,羞的,恼的,也是恨的。</p>
一见着这个人,那些他永远都不想再记起的回忆便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站在门口怎么都迈不动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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