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父亲,花芷心下也软了软,她那个和书本打了半辈子交道的父亲收的学生不多,不过两三人罢了,其中沈棋最得他心,要不是实在看得上他,也不会有她和沈棋的婚事。</p>
花芷再次福身,“沈公子说得是,无论何时你都是家父的学生,家父也向来以你为傲。”</p>
沈棋心里苦笑,和白铭夏告辞后再次深深的看了花芷一眼,转身离开。</p>
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吧,每见一次心里的执念就更深一层,这样下去他永远都放不开了,她果敢干脆,定是不喜这种纠缠的,他不想被她讨厌。</p>
白铭夏看了眼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的花芷就知道困在其中的只有沈棋一人,于是有些话也就好说出来了,“越之担心你,说沈棋心性上佳确是良配,若你有心不如去找朱家,让他们想办法成全此事,如今看来倒是他白操心了。”</p>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花芷不欲多说,继续说起之前的事,“罐头的成本是可以算得出的,去年用的坛子二两银子一个,今年我提前和窑厂定了规格和样式,价钱还是这个价钱,但是好看许多,这笔支出世叔要查到不难,然后是货物成本,它们本身价钱不高,可我需得从外地弄来,还提前置了冰窑,冰糖的价格摆在那里,再加上人工等等,最便宜的柑橘罐头也需得五两银子的底价我方有些许利润。”</p>
白铭夏想也不想就反对,“五两太贵,这东西在京城能卖出十两去了外地却未必,我还要承担运费和在路途中的损耗,还有铺面租金人工等等,摊算下来怕是也和之前在酒楼的利润差不多了。”</p>
“卖价不能降,实际上很多京城的东西去了外地反倒价钱要得更高,我们本就不是薄利多销的买卖,罐头这桩买卖主要针对的是大户人家的老人女人孩子,你要真降价人家还不一定稀罕,再则云来酒楼只有一家,后来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去商铺买,量本就有限,世叔要是有本事把这桩生意铺遍九州,这得是多大的量?拢总起来利润有多高用我给世叔算一算吗?”</p>
“……”</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