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桌边坐了,丫鬟上了茶便都退了出去。</p>
朱老夫人一脸担心,“就非得到这地步?宁结十家好不要结一门仇,更何况花家如今是这个情况,何必和宋家闹翻,看不过眼的不看便是,难不成你还真是为花静出气去了?可这也不对啊,你不是都将人逐出家族了,怎么就还要为她出气,芷儿你快和外祖母说说,我这脑子想不明白。”</p>
“外祖母,如果不是我有点准备,花静就不是吊死在宋家大门,而是花家大门。”</p>
朱老夫人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嘴把那声惊呼吞了下去,生养在京城这种地方,见过的听过的了解的隐私太多,不用多想朱老夫人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芷儿说得没错,没有宋家在背后做帮手,那花静还能不惊动任何人的从宋家走到花家来不成?</p>
怪不得芷儿要发这么大火,要真让他们算计成了,花家这些闺女可怎么办!</p>
可如今……</p>
看着出色的外孙女,朱老夫人给她顺了顺头发,满心忧虑,“可被人这么挂在嘴上说总也不是个事,还有,听说你今儿见着沈棋了?他还有脸见你?”</p>
“是我退的亲,他没错。”花芷把茶捧给外祖母,边道:“他是父亲的学生,仅此而已。”</p>
“他不认?你父亲那牛脾气会认?”</p>
花芷笑了笑,“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多是非曲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我们能做的是选择对自己更好的方式,他今天和我说要去北地看望父亲,如果他真的说到做到了便也不是无情之人,父亲会很高兴的。”</p>
他们之间那点其实根本没有存在过的事,挥挥衣袖也就过去了,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至少,父亲高兴了。</p>
朱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不再多说,这个孩子心里有杆秤,再清楚不过。</p>
“您来得正好。”花芷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白色素笺,上面是她写的极为通俗易懂的一个制造香皂的方子,本来状元街那个铺面她是想把朱家带进去,没有总让人出力却不给人好处的道理,越是亲近的人越需要处理好这些,免得坏了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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