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低声道:“花花,你来叫她。”</p>
花芷点头,靠近祖母低低的喊,“祖母,祖母,你听到了吗?我是芷儿,我们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祖母,祖母……”</p>
芍药往掌心倒入几滴液体,双手合十搓热,爬上床轻轻按揉她后颈,绵长的香气渐渐泛开,一会后,情绪激动的老夫人慢慢的平静下来,眉头虽然还皱着,却没有再喊叫出声。</p>
芍药停下动作,“可以了。”</p>
“这就可以了?”</p>
“我是说这一次。”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芍药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晚上还会要反复几回,你也快点抓紧时间睡。”</p>
花芷示意早就在屋里候着的苏嬷嬷打了水过来,拧了帕子给芍药擦手,“睡吧。”</p>
一晚上老夫人梦魇了四回,最后一回折腾完,天已经快亮了。</p>
“差不多行了。”芍药的神情有些萎靡,从药箱里拿出一块香来递给苏嬷嬷,“这块香可以用上三天,不用管它,等它自己烧完就行,安神用的。”</p>
苏嬷嬷郑重接过,深深一礼,“奴婢谢过芍药姑娘。”</p>
“谢花花去。”芍药趴在花芷胸膛上不动了,“好饿。”</p>
“……你晚上吃的那顿比我一天吃的量还要多。”</p>
“就是饿。”</p>
花芷揽着她,给猫顺毛似的摸摸她后颈,“这是假象,你其实是困了,回去睡吧,我一会就来。”</p>
“就在这睡,你也睡。”</p>
花芷也确实累了,不再多说什么,和芍药一起躺回了地铺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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