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成道友,翀叶道友你们好,我是灵影总局广闻司的「采诗官」林妙清,这位是韩季成。」为首的采诗官林妙清主动稽首一礼道。
伍成和翀叶仙姑连忙稽首还礼,然后各自介绍了一番。
接着便见林妙清朝伍成夫妇问道:「那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伍成赶紧点点头,然后转过身为妻子翀叶仙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仙衣和青丝。
然后林妙清便朝韩季成说道:「那就打开灵照盘吧。」厦
韩季成点了点头,然后手掐法诀在灵照盘上一点,只见一道金光霎时亮起,然后韩季成便将手中的灵照盘对向了伍成和翀叶仙姑方向。
伍成和翀叶仙姑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他们神情严肃,身形挺直,就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看到这一幕的林妙清微微一笑,面朝灵照盘开口说道:「诸位道友们好,我是广闻司采诗官林妙清,「采收三界奇闻妙事,诗写人间英姿风华」,在我身后的这两位就是济水茶园的主人伍成道友、翀叶道友。」
伍成夫妇听到林妙清朝灵照盘内介绍自己夫妇,当即面朝灵照盘稽首一礼。
这时林妙清
转过身来指着广袤的茶园再次介绍起来,「诸位道友请看,这里就是济水茶园,伍成道友,这济水茶园有多大?」
伍成连忙答道:「大概六千顷左右。」
「哇,好大啊。」林妙清惊呼一声,然后又问道:「那一年能卖多少劫玉呢?」厦
这时翀叶仙姑答道:「今年的春茶和明前茶等品种茶叶加起来卖了大概十万劫玉左右。」
「啊!」林妙清惊讶地捂住了樱桃小嘴,说道:「这么多啊?我身为天庭五品仙官,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九百劫玉呢,你们这个茶园一年卖的劫玉就是我十年的俸禄啊。」
这个话伍成和翀叶仙姑立刻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能站在那里干笑,没办法,没经验啊,总不能去抨击天庭的俸禄太低吧?
不过好在林妙清很有经验,她立刻开玩笑地道:「那我明年来你们的茶园打短工挣点劫玉好不好?」
伍成闻言当即明白这是林妙清在引动话题,立刻点头笑道:「好啊,我们每年开春都会招人来采茶的,我们每天给的工钱是每人五枚劫玉。」
林妙清闻言道:「那么茶园一般都会招哪些人来采茶呢?」
伍成说道:「一般是济水中的水妖,还有济水周边的妖怪。」厦
林妙清惊讶地道:「找妖怪来采茶,不怕他们闹事吗?」
伍成摇头道:「不会的,其实大多是妖怪都是善良的,只要给他们劫玉和报酬,他们采茶、务茶都会做的非常好。」
「所以这些年济水周围的妖怪,都因为给你们采茶而变得和平富裕了吗?」林妙清又问道。
伍成想了想道:「和平是有的,但富裕不一定,每年采茶的时节也就那一个多月、两个月左右,挣得那些劫玉也勉强只够修炼花销吧。」
「嗯。」林妙清点头说道:「但如果因为你们的茶园,而为这些妖怪带来了另一条道路和生活,其实这也是一件大功德不是吗?」
伍成夫妇听到这话顿时一愣,他们倒没有想到这么多。
看到伍成夫妇发愣,林妙清又说道:「你们可以想想,别的地方妖怪和散仙、修士都是对立的状态,就算没有对立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从没有过像你们这样的情况。」厦
「不。」翀叶仙姑说道:「还有一个地方,凌霞山,东胜神州凌霞山药园,那里就有很多妖怪在工作,其实我们也是跟凌霞山学的。」
「凌霞山我知道。」林妙清说道:「是凌霞宣景真人开办的种植仙药的宝地,也是三界中唯一一处大规模种植各类仙药的地方,就连兜率宫炼丹的仙药,有很多都是从凌霞山买的呢。」
伍成夫妇听到这话顿时吃了一惊,他们已经尽可能地想象凌霞山的规模了,没想到凌霞山的生意都做到太上老君那里去了。
接下来就是林妙清请伍成夫妇带她们参观整个茶园,以及采访询问那些正在工作的小妖,不过那些小妖倒没那么紧张,不是他们心态好,而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广闻司、显影盘、灵照盘之类的东西,所以就显得从容了许多,不过在听到伍成夫妇说林妙清是天庭仙官时,他们却还是变得拘谨和小心翼翼起来。
一个时辰后,采集到足够资料的林妙清和韩季成离开了茶园,伍成夫妇本想留他们吃顿饭,但人家还要去别处采集奇闻妙事。
在林妙清和韩季成走后,伍成夫妇交代了茶园管事一声,便返回了济水仙府。
然而夫妇二人刚一返回济水仙府,就见到父亲也就是济渎清源王仙府的尚书蒋辰正在仙府宫门前等他们。厦
「世子,夫人。」蒋辰面色凝重上前拱手拜道。
看到蒋辰的脸色,伍成和翀叶仙姑对视一眼,然后
疑惑地问道:「蒋尚书,发生什么事了?」
蒋辰道:「我正要问世子和夫人,你们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招惹什么人?」
「我们?」伍成夫妇再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疑惑,「我们最近一直都在仙府内待着,没有犯什么事,招惹什么人啊。」
蒋辰道:「世子,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这也是源王的吩咐。」
「我们真的没有犯什么事。」翀叶仙姑说道:「蒋尚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蒋辰面色一肃,道:「世子,夫人,鸿清真君童子黑孩儿持符诏已到了仙府内,宣你们立刻去不周山洞真府见驾。」厦
「什么?鸿清真君?!」
伍成和翀叶仙姑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脸色一白,浑身一软,脑海中迅速开始走马灯一样地回忆这一生在他们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最后夫妻二人神情稍定,经过仔细回忆之后,他们发现自己虽然做过不少错事,但触犯天条的事情却一件都没做过,不由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