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p>

“可都能做到？”</p>

谢奕为一咬牙，“能。”</p>

“你自入我门下，便要我赐字，这字我迟迟未赐，今日为师送你二字：子与！”</p>

“子与谢先生赐字。”谢奕为早就泣不成声。</p>

寒老先生宽慰一笑，手臂撑着炕沿慢慢睡下，眼睛里的光亮慢慢隐去。</p>

“最后，再帮我带句话给阿渊，情深不寿，慧极必伤，需得尽人事，听天命。”</p>

玉渊得讯赶到的时候，老先生已凉了身体，嘴角含笑而去。</p>

她强忍眼泪，命江锋好生操办老先生后事，等问得老先生有话留给她时，方才泪如雨下。</p>

一旁的李锦夜琢磨着老先生话里意思，心里微微含酸，情深不寿说的是自己，慧及必伤说的是阿渊。尽人事，听天命，说的是登顶之路。</p>

谢奕为肿着两只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王爷，劳烦派人将先生送到我府上，我要以父亲之名出殡。”</p>

李锦夜没说话，只拿眼神去看玉渊。</p>

玉渊张张嘴，想说什么，终是咽了回去，无奈的点点头。</p>

……</p>

一个时辰后，寒老先生的棺椁移步谢府。</p>

虽然老先生去得仓促，但在收拾他房间时，发现一应白事所用之物，他都早早备下了。</p>

老先生将自己的身后事，安排的从从容容。</p>

三日停灵，谢奕为没有让任何人陪着，独自一人苦守。江亭、江锋在一旁帮衬，一应事情办得妥妥当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