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白方朔惊得无以复加，连唇都在发抖。</p>

“深究，那便是诛九族的大祸！”李锦夜眼眸微微一沉：“所以我才说，可惜你这么多年的算计，统统都要落空啦！”</p>

一字一句如同裂雷一般，落在白方朔耳中，他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手足冰凉。</p>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皇上他肯定会信我的，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忤逆过他。”</p>

“没错，他应该信你，可惜，你遇到了我。如果我在军报上说，简程恩叛逃是因为你，两军对垒，久攻不下，也是你不作为，你说皇上是更信你一些，还是更信他儿子一些。”</p>

这话出口的一瞬间，白方朔心里唯一的一点希望顿时分崩离析，半晌，他哆嗦着举起了手，指向李锦夜。</p>

“你，你……我知道了，你是报复来了！”</p>

“你说对了！”</p>

李锦夜叹息一声，“我为蒲类所有死在你刀下的亡魂报复来了。老将军，你怕吗？”</p>

一滴浊泪无声从白方朔的眼中涌出。</p>

十多年了，多少个日夜，多少个瞬间，他都能梦到那一场杀……</p>

他怕啊！</p>

他怕死了！</p>

可是，冤有头，债有主，这不是他的主意。</p>

“李……李……锦夜，这，这……是你父皇的主意。”</p>

李锦夜望着他，笑道：“你放心，很快就会轮到他的。”</p>

“你……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