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能看见，也就意味着身体里毒去得差不多，，按理是不用再行针了，但师傅交待，她不敢贸贸然作主。</p>

李锦夜爱搭不理地一挑眼皮，眼角如淡墨横扫，长而带翘，无端扫出一片柔色。</p>

“今天晚上再行最后一次，这些日子，你辛苦了。”</p>

谢玉渊没有吱声，她仿佛从这话里听出一丝离别的意味，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p>

李锦夜放下碗筷，站起来，“我出去走走，你看家吧。”</p>

“小师傅，你这个样子出去……”</p>

“怎么？”</p>

“怕是会勾得孙家庄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围观的。”谢玉渊实话实说。</p>

“你倒是伶俐，那便入夜再看吧。”</p>

谢玉渊感觉这话不像夸她，没敢接口，只好微笑。</p>

……</p>

中饭，三菜一汤，都是乡间最普通的家常菜。</p>

谢玉渊敢大大咧咧和张郎中坐一桌，在李锦夜面前却不敢放肆。</p>

面前的少年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但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优雅，这让她有种错觉，觉得自己多讲一句话，都是对他的亵渎。</p>

于是她手也不会放了，脚也不会放了，菜也不会夹了。</p>

干巴巴的扒了半碗饭，她都快噎死了。</p>

李锦夜像眼前没有谢玉渊这个人，自顾自吃得很香。</p>

吃完，他才掀了眼皮看她一眼，“原来你每顿饭，都不用吃菜的。”</p>

谢玉渊：“……”还不是被你吓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