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p>

他皱了皱眉，旋即意识到她是在问他。</p>

他们口里的陛下，一直指的是他自己！</p>

一瞬即，眼中似有山雨呼啸而来，他声音恍若脱离身体：“孤的父皇呢？”</p>

安公公欲言又止：“先帝……他薨逝已有五年。”</p>

南廷玉神色僵住。</p>

好半晌，他回过神又问道：“母后呢？”他醒过来没有看到惠娴皇后在床边，心里就已经隐隐生出不安的念头。</p>

“惠娴皇后无碍，去了如意寺诵佛。”</p>

南廷玉闻言，神色明显放松，没再说话，只目光复杂看着四周的一切。</p>

没有在做梦。</p>

这一切是真的。</p>

“是蛊虫让孤丢失了十三年的记忆？”</p>

“嗯。”</p>

他心中一时觉得荒诞，有些接受不了，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p>

只是刚走几步，便有失重感从脚下传来，他身形忍不住向后踉跄，差点儿摔倒，一旁的郁娘及时伸手扶住他。</p>

“陛下慢点。”</p>

一丝香味沁入到鼻息之中，让南廷玉心中生出一丝熟悉的缱绻，他莫名警惕起来，冷着脸推开郁娘，和郁娘拉开距离。</p>

视线相接，看到南廷玉眼中的疏离冷清，郁娘微微一怔。很快，她面上又扬起笑意，眼神温柔回望他。</p>

南廷玉却在她的笑容中，神色僵住，也这才有精力仔细打量郁娘，见她梳得是妇人发髻，穿得是宫装，估摸着是宫妃，便沉声道：“你是父皇的哪位妃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