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椒夏的杰作，秦风笑着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我们俩也能正常交流了。”</p>

那小鬼一时间表情非常复杂，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诧。</p>

这时候秦风提醒了她一句：“你的糖葫芦还在地上。”</p>

小鬼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自己会说话是好是坏了，赶忙把自己的糖葫芦捡起来，根本顾不上上面沾染了灰尘，直接就往嘴里塞。</p>

椒夏见状急忙一把拉住了她：“你这小孩怎么回事，都这么脏了还吃……”</p>

在小鬼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注视下，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行了行了，你手里的就别吃了，重新给你一串新的好了！”</p>

说完转头看向秦风，一脸心痛地别开脸：“还不快给她一串新的，你真看得惯她吃这么脏的东西啊！”</p>

秦风无奈一笑，重新拿出了一串糖葫芦递给眼前的小鬼：“她说得对，掉在地上的东西就不好吃了，你还是吃这个吧。”</p>

看到秦风重新拿出的糖葫芦，小鬼的眼睛更亮了：“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p>

看她接过糖葫芦，秦风忍不住笑了：“你说我是好人，但是你明白‘好人’是什么意思么？或者说，你明白什么是人么？”</p>

“我当然知道啦！”那只小鬼道：“我们不都是人么？你给我吃的，你就是好人，他们就是坏人！”</p>

小鬼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伸手指了指被关在监牢里的那些怨魂。</p>

看来她是不明白。</p>

“好吧，现在你能说话了，应该就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秦风耐心地问道：“你是从出生就在这里么？”</p>

“是呀，”小鬼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住在这里，我爹娘以前也在这里。”</p>

说完小鬼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忽然抬头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对着秦风说道：“阿五，我的名字。”</p>

“啊呜？”听到这个名字，秦风哭笑不得，竟然觉得这名字搭配阿五莫名有些可爱：“那好，阿五，我问问你，你从出生就在这万魂窟内，就没有到上面去看过么？”</p>

阿五吃着糖葫芦，看起来心情相当美好，两条枯槁的腿一晃一晃的，连带着铁链都叮叮当当地响。</p>

“我上不去的，这个洞穴门口有禁制，我只能在这些迷宫里走动，去不了别的地方。”</p>

这一点在秦风的意料之内，他进来的时候没感觉都任何禁制，看来这里的禁制应该是专门针对阿五这样的鬼物的。</p>

“可是你留在这下面干什么呢？”</p>

“看守啊！”阿五想都没想道：“那个姐姐说过，我就是这里的小狱卒，专门负责看管这里这些‘坏人’！”阿五说着还拍了拍胸口：“阿五可厉害了，姐姐说这些坏人要是跑出去就会害人，看守他们是阿五的责任！”</p>

秦风很好奇阿五口中的“姐姐”是谁，本来想问问她那个姐姐到底是人是鬼，可是一想在阿五眼里应该没有人鬼之分，在她看来，这些怨魂包括她自己都是人。</p>

“那这个地方难道都是这样的监狱么，没有别的地方了么？”秦风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