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启凡眼睛里的癫狂，楚淮江尽管被掐着脖子也仍旧不为所动，那双苍老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漠和不屑：“启凡呐，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距离观山确实还有一段距离，看来现在我要收回这句话了……”</p>

宋启凡面色狰狞：“怎么，你现在终于意识到，我和秦观山之间并不差什么了么？”</p>

虽然他今天输给了秦风，可是他却赢了许振山，也赢了楚淮江。</p>

最起码现在他还是自由之身，而且得到那位的重用，但他们却只能沦为阶下囚。</p>

或许楚淮江也有软弱的时候，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终于不再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了。</p>

可没想到楚淮江那张苍老的脸上没有半点胆怯和卑微，只是淡然道：“因为在我眼里，你跟观山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你拿什么和他比？”</p>

“若是观山，绝不会因为他人的冷眼便走上歪路，相反，他会越发励精图治，查找自身不足的同时，修身养性，不为他人所……”</p>

“够了！”</p>

没等楚老的话说完，宋启凡虎口一紧，死死地扼住了楚淮江的喉咙，迫使他把后面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p>

甚至连楚老盘坐在地上的身子都隐隐有被拎起来的趋势，而宋启凡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白里充斥着血丝，看起来仿佛要杀人一般。</p>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幕，欲言又止。</p>

本来刚从秦风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到宋启凡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谁都不敢去触霉头。</p>

可偏偏说话的人是楚淮江，谁也管不住。</p>

邱启明皱紧了眉头，暂时把妹妹交给徐海林过后，还是想去劝两句。</p>

无论楚淮江现在是什么身份，他都不能死，哪怕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杀了楚淮江，可是在武神殿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之前，楚淮江必须要活着。</p>

因为只有他在，才能稳住武神殿。</p>

之前将几名武神和许振山全都带到楚淮江跟前来，除了利用那帮人来审问楚淮江，又何尝不是用楚淮江来镇住他们呢？</p>

对于他们来说，楚淮江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p>

只要楚淮江还被他们拿捏在手上，这帮人就会有所忌惮，不敢做出放肆的事情。</p>

不然楚淮江一死，这帮人反叛起来，后果不堪设想！</p>

好在宋启凡还没完全失去理智，虽然他又气又恨，但在发泄完了之后，终究还是松开了楚老。</p>

“咳咳……”</p>

楚老被限制了内劲，人终究还是老了，落地之后咳嗽了两声。</p>

宋启凡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面貌，冷眼道：“楚老，您既然进了这里，就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一个阶下囚。作为犯人，就该有犯人的觉悟。您放心，您不会寂寞太久的。既然您这么看重那个叫秦风的，那我很快就会把他送来陪您。要是觉得不够，秦观山的儿子不是已经找到了么？到时候我把他送过来给您做个伴！”</p>

他现在杀不了楚淮江，能做的就是尽量撬开他的嘴，探寻种子的下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