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什么是函数,陆山民早已烂熟于心,一个集群A,给它一个法则f,得到另一个集群B,这就是函数。</p>
但是今天叶梓萱告诉他,随手画一条线,它就是函数。</p>
陆山民百思不得其解,随手画的线条毫无规则可言,压根儿就找不到一个法则,怎么可能会是函数。叶梓萱的跳跃思维让他完全跟不上节奏。</p>
看着一筹莫展的陆山民,叶梓萱单手托腮,笑盈盈的看着他。</p>
陆山民认真思考的样子挺好看,和爸爸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很像。</p>
他的鼻梁很高,像隆起的小山丘;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嘴唇稍微偏厚,皓齿内鲜;肤色微微偏黑;五官菱角分明,很像电视里一个当红的男明星。</p>
叶梓萱看得出神,暗自思付,长得挺帅的。</p>
陆山民思考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p>
“没有法则的函数,能叫函数吗”?</p>
叶梓萱哼哼一笑,“那你可以叫它无法则函数嘛”。</p>
“数学界有一种观点,这个世界上小到尘埃,大到宇宙,都有法则,都可以用数学描绘出来,我相信这种观点”。</p>
“所谓的无法则,其实只是我们人类还没有发现那个法则而已,拉马努金是个直觉超强的人,他的那些复杂无比的公式没有经过任何演算直接得出,就是因为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常人无法捕捉到的法则”。</p>
说着指了指纸上随意画的一条线,“这条线无法用具体的函数表达出来,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它的法则而已,并不代表它就没有法则”。</p>
陆山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问道,“这样的函数有意义吗”?</p>
“数学界的经典主义和直觉主义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现在统一把这些怪诞的函数称做广义函数,不过对于广义函数的定义一直争论不休,没有统一的定义。”</p>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有法则构成,了解和探索这些法则当然有意义,广义函数论又叫分布理论,如果找到相对应的法则,可以解决很多随机性变量问题,比如经济理论,涉及到的随机变量千千万万,如果能够模拟出来,可以预先避免经济危机,有利于经济调节,还比如质量、点电荷、偶极子、瞬时打击力、瞬时源等物理量用它来描述不仅方便,物理含义也更加清楚”。</p>
陆山民听得是是而非,有那么一丝理解,但更多还是迷糊。</p>
叶梓萱仰起头,骄傲的说道:“我现在就在研究这方面的问题,如果能够取得一定突破的话,嘿嘿,我就能成为第一个拿‘菲尔兹奖’的女数学家”。</p>
百汇公园东侧,十几个人凶神恶煞的人站在草坪上。</p>
马森在百汇区也算小有名气,不过与同一时期的混子相比,就要差得多。十几年前一起混的人,不少都成为了老板,有的开了酒吧,有的做起了生意,都成了他口中的老板。</p>
只有他还在靠收点保护费度日,不过最近些年,随着法制健全,人的法制意识提高,连保护费都很难收到。</p>
想当年常赞还没有统一直港大道的时候,直港大道上头林立百花齐放,那个时候替三四家酒吧看场子,出入别人也得叫声哥。</p>
后来常赞统一了直港大道,收编了一部分人,但大部分人都被赶了出来,他就是其中之一。不过常赞不仅有人,还他娘的有钱,只能把怨恨埋在心里。</p>
现在唯一的收入就是接点私活儿,替人打个人,砸个场子之类,也算是下九流之中的最底层了。</p>
这两天中间人介绍了一笔大业务,也不知道这人得罪了哪家的富家公子,拿三十万买他的一只手。只要不弄死,打残了自有人出面赔付汤药费,被抓了坐一年牢给十万。</p>
马森没有心思去同情那人,只知道这是天上掉下来的一块大馅饼,出事了他也不怕,随便找两个兄弟去牢里蹲两年,十万块一年,不用他动员,都有人抢着去吃牢饭。</p>
一个小个子男人从远处小跑到他的身边。</p>
“小马哥,看清楚了,凉亭里就那小子和一个女人,周围可视范围内都没有人”。</p>
马森露出狰狞的笑容,“都给我打起精神,中间人说那小子懂武术,呆会儿除了脑袋,其他地方都给我狠狠的招呼,老子待人处事最公平,一会儿谁下手最狠,就把吃牢饭的机会留给他”。</p>
身后的十几个人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这些人大多数都进过局子,对打架斗殴该怎么判,该做多久牢,比法官还清楚。打伤了人,只要全额付医药费和保养费,再加上对被打的人恐吓一番让他在警察那里说是主动挑事儿,最多也就坐一两年牢。</p>
轻轻松松一年十万块,个个都红了眼,恨不得马上去做这个牢,甚至好几个人打定主意呆会儿废了那人之后不逃跑,等着警察来抓。</p>
公园外的一栋高楼上,孟浩君放下望远镜,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p>
“怎么还不动手”?</p>
孟浩君旁边站着一个只有一米六左右的矮胖子。</p>
胖子呵呵一笑,“孟大少不急,这人有个保镖在公园里,看个头儿应该是扎手的点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经过专门的保镖训练,意识还不够,他一直在公园里转悠,现在离那人的距离很近正往公园的西边转,等他转到西边角落的时候离凉亭最远,倒时候在动手更把稳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