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花花。”</p>

这是唐令私下问过小丫后, 小丫给他的答案。水水是指星星湖，至于花花唐令猜测就是大地的灵。因为提到花花时, 小丫指着地面用力跺了跺脚。</p>

确定之后，唐令又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感应到水水和花花的存在。小丫有些不太明白，颠三倒四说了半天。唐令听得稀里糊涂，但大概意思懂了。小丫感应到星星湖的灵还是他在雪山上时，至于大地的灵则是昨天的事。</p>

唐令怀疑这一切还是和小苗扎根荒野有关。至于小丫，他觉得有可能是进化，就像尸鬼都能感应到灵的存在一样。韩为不是说了嘛, 尸鬼就是人类的进化，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进化失败了, 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p>

从小丫他又想到了老人。按说老人喝过水珠才是最应该进化的人, 会不会其实老人已经在进化了，只是因为总部基地没有灵的存在，所以不知道？</p>

他困扰地托着下巴想, 要把感应到灵的存在当做进化的标准吗？</p>

话又说回来, 小丫真的是进化吗？他也没看出小丫和过去有什么不同。倒是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吃的不错, 小丫明显白胖了不少，不像之前瘦小的厉害。但他在去雪山之前，小丫的改变就挺明显了，不能归咎到进化吧。</p>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本来嘛，唐令高中学的是文科, 大学学的是法律，还只上了半年大学。这些什么基因、进化、生机异能等等根本不是他擅长的。他之所以把水珠留给沈温柔，就是希望借助沈温柔的专业能力弄明白他不懂得这些。</p>

唐令决定自己不想了，反正他也不懂。他习惯地点开通讯仪找到韩为发送了一个通话请求, 很快韩为的身影出现在了投影屏幕上。</p>

“阿令有事？”</p>

隔着屏幕，韩为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少年身上。</p>

唐令点点头，正要开口突然想到什么：“现在你是一个人吗？”</p>

有笑声在屏幕对面响起，隐约似乎是顾霜的声音：“小唐是在查岗？”</p>

韩为警告地瞪了旁边一眼，唐令听着对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有人出去了。过了会韩为道：“现在只剩我一个了。”</p>

约莫是顾霜刚刚提到查岗的缘故，韩为似乎心情不错，语气隐隐透着笑意。</p>

唐令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认真道：“我有事要跟你说。”</p>

“什么？”韩为温和地问。</p>

“是小丫……”唐令把早晨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还有他的猜测也没瞒着韩为。</p>

韩为的表情从开始的轻松逐渐变得凝重，随着少年的讲述眉头微微拧起。“确定小丫能感应到灵的存在？”他问。</p>

唐令嗯了声：“我都确认过了。其实想想上次我们从雪山回来，小丫也提了一句水水高兴，当时我没在意。”</p>

韩为没说话，轻轻敲击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他斟酌地看向少年：“不管是不是进化，星星湖和大地的灵辐射的是整个避难所，小丫很可能并不是唯一的一个。”</p>

“那怎么办？”</p>

“我先让沈温柔来一趟，给小丫做个身体检查。”韩为看少年有些紧张，安抚道。“这不是坏事，如果人类真能进化并保持理智的话，整个人类社会都要感谢阿令。”</p>

“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要感谢也是感谢小苗，感谢灵的存在。”唐令小声道。</p>

韩为轻轻笑了起来，看少年情绪舒缓不少，语气温柔：“阿令不用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p>

“嗯。”</p>

唐令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又想到什么问：“那其他可能和小丫一样的人怎么找出来？”</p>

“不急，只是说一个可能，也许小丫目前就是独一无二的。”韩为提了句，“再者即便还有其他人，人数应该也不会太多，先看看避难所有没有相关的传言出现。”</p>

“嗯，那就先这样了。”唐令放了心，准备挂断通讯仪。</p>

“我待会去星星湖找你。”</p>

“好啊。”</p>

两人结束了通话，韩为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天空锈红色的辐射云层沉吟半晌，点开通讯仪找到了沈温柔。</p>

“老大有事？”</p>

通话请求很快被通过，隔着屏幕沈温柔正站在一台有些怪异的仪器面前操作着什么，看着有些忙根本顾不上搭理通讯仪这头的韩为。</p>

“放下手头的事，尽快来这边一趟。”韩为干脆道。</p>

沈温柔操纵仪器的手顿了下，匆匆拉过一张纸记录了几个数字，转头丢给跟着她的助理，才面色不虞地看向韩为：“老大你知道我在研究什么，现在根本走不开。”</p>

“我这边……”韩为略微沉吟，“和你的研究也有关，尽快过来，这是命令。”</p>

他提到命令，沈温柔表情变得严肃。“我知道了，下午就动身。”</p>

“带着检测仪一起来。”韩为提醒道。</p>

“是小唐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沈温柔下意识猜测道。</p>

“你想哪了，和小唐无关。不过……”韩为顿了下，“正好也给阿令做个检查。”</p>

“在总部基地怎么没做？”沈温柔没好气道，“这边仪器更全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