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小伙子,站起身,“你们吃吧,我去看看。”
何师傅担心地问道:“不是来找打架的吧?要么,我们一起过去。”
“对,到我们殡仪馆打架,找死吧?”有人高喊。
一伙临时工纷纷站起来,有几个人就去工地那里拎锹拎镐,也有操砖头的。
这些小伙子血气正盛,我担心闹出人命,忙阻拦说道:
“我看没事,你们趁热吃包子,我先去那里看看,如果是打架的,你们再去不迟。如果是联系丧葬业务的,我们这一大群人去了,不把人家吓跑了?”
何师傅笑笑,说道:“都坐下吃饭,刘主任,有事你打个招呼,我们大家立马赶到。”
我一边往宿舍走,一边嘀咕:泥马联系丧葬带刀干啥?如果打架,你不知道我是侦察兵?
走近宿舍,没有看见人。我快步走近前,四下里查看一下,房山头,柴垛后,能藏人的地儿都看了一遍,没人呀!
难道人走了?我掏出钥匙开门。
钥匙刚刚插进锁眼里,只觉得肩头上一酸,一只大手拍了下来,沉重地摁住不动,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不想死的话,别反抗!”
我慢慢回过头去,想看看来人的脸。
“别回头,把门打开,进屋说话。”
随着声音,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到后腰上。
我感觉出来,那应该是一把尖刀。
此时不能反抗,反抗的话,那把刀将是致命的。
我顺从地打开了锁头,开门进屋。
刚刚迈进门里,身后“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
“我可以回头了吧?”我问道。
“坐下。”命令的声音。
我慢慢坐在椅子上,这才抬头去打量这个人。
此人身材魁梧,黑色脸膛,眼眶深陷,嘴里嚼着口香糖,穿一身黑色立领黑装,戴一顶佐罗帽,左手夹一支胡萝卜粗的雪茄,右手握一把尖尖的匕首。
“是刘夕阳吧?我见过你的照片。”他拉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我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对方刀不逼住我,就没有胜算。现在两人相距一米多,动起手来,对方基本就是送死。
“是我,刘夕阳。阁下的大名,估计我就不用问了,问了你也不敢说吧。呵呵,那我可以问一句:有何贵干?”
男子见我坐得规规矩矩,手里也没有武器,情知局面已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他此刻自我感觉是一只牛逼的猫,我就是猫面前的老鼠,吃掉老鼠之前,他要好好戏耍老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