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刚出去后，就在按照方彦的吩咐开始挨个儿打电话，询问对方关于剧本的事情。结果打一个脸色黑一点，打一个黑一点。</p>
等到打完三个电话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p>
和他对接的负责人，各个都在说虚以委蛇的话。</p>
套路，都是套路。</p>
曹小刚心塞，心道：果然，按照老板创意弄出来的剧本，其他公司果然不看好。</p>
明朝王盛飞弘三家影视公司，是他们的老合作伙伴了。结果对这部剧本都不看好，恐怕其他和他们公司只有逢年过节有一丢丢来往的公司，更不看好他们公司的剧。</p>
不过，还是要从关系好到关系一般，罗列出来。然后自己挨个打电话过去询问，最近有没有想投资的想法。一个公司的资金只有那么多，要是已经立项了其他剧本，亦或者投资了其他剧，不一定有资金投他们的剧。哪怕想投也是有心无力。</p>
所以，他要提前把有心无力无心也无力的公司剔除出去。</p>
然后把筛出来的名单交给方彦。</p>
当助理这么多年，他也是门儿清，老板雇佣自己，可不是让他来吃白饭的。办事能力要是太垃圾，老板就会不舒心，老板不舒心，底下人就不会好过。</p>
一个小时后，曹小刚进办公室跟方彦说了三家公司的事情，然后把名单交给方彦，方彦负责联系对方老总吃饭。方彦拿着a4纸打印出来的公司，然后对曹小刚道：“我回头问一问潘总刘总华总。”</p>
曹小刚：“说不定人家会打算看在老板你的面子投资。”</p>
方彦生出点希望。</p>
然后曹小刚泼冷水：“投资个一两百万，亏了也没什么，赚了也能分点红。”</p>
方彦：“……滚。”</p>
曹小刚扳回一局，乐呵呵的，不在意。给方彦的保温杯装了水过来，他对方彦道：“老板加油~”</p>
方彦笑骂去你的。曹小刚嘻嘻笑着出去了。等他出去，方彦看着公司名单，呼出一口气，然后开始翻通讯录。</p>
“喂，牛总啊！”</p>
“啊，我是天宇的方彦呐，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吗？”</p>
“哦，阿姨过生日啊，那真是不敢巧，替我祝阿姨生日快乐。”</p>
……</p>
电话打完，方彦保温杯里的水也喝得差不多，二十多个电话打过去，只有四家公司的老总说愿意和方彦一起吃个饭。</p>
方彦喟叹一声，感慨身家十几亿的老板，要搞事情也是不容易。</p>
虽然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但是事情办的成就是办的成，办不成人家也不含糊。大家都要赚钱玩，不是拿钱出来玩。</p>
方彦放下手机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没过多久，老王就提着家里做的饭菜过来了。方彦喊曹小刚进来吃饭，曹小刚踟蹰。</p>
方彦问：“怎么呢？”</p>
曹小刚：“我想去吃食堂。”</p>
方彦：”……”</p>
“小刚啊，你不能因为我不愿意和你的关系发生质变，你就不和我一块吃午饭啊？一个人吃饭多无聊？”</p>
曹小刚想着食堂里的饭菜再看着方彦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他痛苦的咽咽口水，说道:”老板，你知道吗？这个月我胖了足足五斤。”</p>
方彦：“你又不胖。冬天是这样的，身体会主动储存脂肪。”</p>
曹小刚不信，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道：“真的吗？”</p>
方彦：“真的真的，你看这葱油鸡这么大一只，我一个人哪里吃的完，来来来，一起吃饭啊。你老婆怀孕，多好的事儿，我陪你喝两杯，好酒好菜庆祝庆祝。去吃什么食堂啊？”</p>
曹小刚的步子挪了过去。行叭，吃完今天，明天绝对去食堂吃。再这么吃下去，他还要肥。感觉方彦瘦下来的肉全都到了他的身上。</p>
酒过三旬，曹小刚对方彦道：“老板，您可以和裴先生一块儿吃饭的。”</p>
“在公司呢，影响不好。我晚上、早上和他一块儿吃就好了。”再说了，餐餐在一起吃，他都不想裴远出去奋斗事业了。就在家里乖乖的，自己想看他随时能看。</p>
不过这样太自私了，要不得。</p>
曹小刚叹息一声，心道：老板他变化真大啊，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p>
以前的老板可不会在意这是不是公司，有多少双眼睛瞅着。我行我素，反正公司我最大。</p>
现在竟然知道注意形象了，真是可喜可贺。</p>
方彦不知道曹小刚心里在感慨自己像个老板而不是像老鸨了，他觉得今天的葱油鸡柔嫩皮香，是真的好吃。不过他很克制的吃了一个鸡腿后就不再吃了。</p>
反而多吃了点胡萝卜、窝笋片。</p>
曹小刚吃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两块鸡胸脯，还剩下的那些菜，他处理好交给了小范，小范是个善良的小姑娘，中午牺牲休息时间，去公园那边的湖边林，喂野猫野狗。</p>
中午吃完饭之后，方彦在窗子边吹了两分钟冷风，发现实在是太冷了，天空铅云低垂，看起来就好像要下雪了。今天的温度还在降。昨天有六摄氏度，今天只有三摄氏度。</p>
说不定，今晚就有大降雪。七点半的时候看看天气预报就知道了。</p>
方彦关了窗子，从柜子里搂出来一床被子，然后把外衣脱了放在椅子上——午休。</p>
睡觉之前他在想：这四家公司的规模不是特别大，比起自己的天宇还是差了点儿。不过蚊子腿小也是肉，要是能够一家公司投资他一千万，自家公司再投资两千万，那么就有六千万。拍五十八集的连续剧绝对够够的，还可以制作精良。</p>
不过他在最后陷入黑甜梦乡的时候却是心里冒出来最后一句话：我在想屁吃。</p>
三天后</p>
地点还是在怡和，他在怡和都是大会员了，吃饭打八折的那种。逢年过节经理还要提前给他送券。方彦和牛总宋总陶总何总他们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可是七点多大家就都到齐了。</p>
因为是方彦做东，所以他还喊了曹小刚。宋总跟何总还带了他们的副总，一起七个人。一桌子好吃好喝，天气太冷，方彦就没有像招待潘总刘总华总他们一样，一条龙服务。</p>
而是在酒足饭饱之后，撤了桌子，把剧本递了过去。直接说明来意。</p>
几个人都看着剧本，面上一片和煦的样子。</p>
这个时候方彦来电话了，一看是裴远的，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出去接电话。</p>
“喂？”</p>
“老板，你在忙吗？”裴远听到方彦那边声音挺嘈杂的，还以为他在忙。</p>
方彦穿过走廊，到天台边的时候嘈杂的声音没了。他说道：“不忙，在跟人说剧本拉投资的事情。怎么呢？”</p>
裴远在电话那边，很不好意思，他看着一只雪白的长毛猫咪，移不开眼睛，他问：“老板，您介意我养只猫猫吗？”</p>
方彦哈哈笑，“你养呗，这种事情还要小心翼翼问我做什么？”</p>
裴远道：“我怕你不喜欢。”</p>
方彦轻声道：“喜欢的，你喜欢我就喜欢。”</p>
裴远在手机那边红了脸颊。</p>
方彦叮嘱他：“买回来的时候记得要把一应的东西都买好了，不然晚上冷，猫猫到时候到你枕头上睡。我可不把你让给它。”</p>
裴远甜甜的笑了，白色围巾让他整个人都发甜。身边的两个女保镖，看到裴远这个样子，忍不住吸两口气。虽然知道对方是个同，可是依旧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笑容感染。</p>
其实裴远长相不是那种极美的，也不是那种超级超级英俊的，可是他的气质就很吸引人。一哭一笑都很感染人。</p>
难怪老板不放心，要给他请保镖。</p>
这两女保镖通通身高一米九，那身躯、那区别于普通人的气质，让那些宵小一看就不敢靠近。而且不会有人以为那腰间露出一个黑色手柄就真的是手电筒。</p>
那玩意儿，绝对是防狼电棍。</p>
裴远给方彦打电话请示之后，在宠物店里把长毛的小猫咪给买了下来。小猫咪雪白雪白，而它的尾巴是黑色的，然后在背上有心形的黑色。特别可爱。裴远捧在手心里的时候，蓝色的猫眼盯着裴远，然后歪一歪头，喵了一声。</p>
裴远好开心。笑得眼睛都眯起来。</p>
周围的人：“！！！”</p>
一时间都分不清到底是裴远可爱还是猫咪可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