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完狠话,金子亮就气冲冲地走了。
众人纷纷侧目。
林秀才担忧道:“白兄,这金公子是何身份?怎地言语间句句不离要毁你科举?”
白致清笑了笑,回了句:“没事,不用担心。”
倒是围观人群中有个本地人,回道:“那位可是金家小公子,他姐姐可是刺史大人后院里的。”
两位秀才一听急了,刺史最低都是五品,离州又是中州,离州刺史可是四品大员!
好大的官!
若刺史大人真被吹了枕边风,恐怕白致清这次乡试就悬了。
“白兄,这金公子不会真使坏吧?若真影响你考试可如何是好啊1
白致清倒是淡定得很,“放心,乡试不是儿戏,岂能是他能左右的。”
听白致清这么一说,杜秀才也冷静了下来,“也是,我等都过了离州学政举办的巡回科考,都是入了名册的。如今这名册想必也交到了朝廷下派的考官手中。旁人无法左右。”
白致清想的倒没杜秀才这般细,而是认为离州刺史身为堂堂一介封疆大吏,不可能任凭金子亮这么傻缺的伪小舅子指使。
事实确实如白致清所言,金子亮根本无法影响乡试。
金子亮在白致清这边受了气,便跑去刺史府找他姐姐撑腰,要他姐出面去跟刺史大人进谏,罢了白致清的乡试资格。
幸而他姐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家弟弟不靠谱还不听劝,嘴中虽应下了此事,却压根儿没跟刺史提及过。
光凭美貌可成不了离州刺史的第一宠妾,也正是因为她够聪明才能牢牢拿捏住老爷的心,不然早被她这蠢弟弟给坑死了。
得了自家姐姐的许诺后,金子亮得意极了,还特地去了一趟金来客栈想找白致清示威,这才知道他已经退房了。
金子亮想起当时白致清确实是包袱款款一副要出行的样子,心道定是白致清怕了他,才主动退房,心中得意得很。
只是金子亮这人性子轴得很,在没其他足够吸引他的事情出现之前,整日不忘打脸白致清,没把他从离州城找出来心里就不舒服。
遣了人去打探白致清的消息,却毫无所获。
这离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校
想在离州城内找出一个人可不容易。
金家只是一介商贾,虽家有一女是离州刺史的宠妾,在离州也算是有些地位,可离只手遮天远着呢。
偏偏白致清在离州备考期间,除了参加考生聚会,其余时间都在院内学习备考,便更难找了。
而金子亮折腾了几日之后,又被其他事给吸引了过去,手下之人便也不再废工夫寻找白致清,倒是让白致清在考试之前能得以清静。
备考的日子过得飞快,白致清每日都在思念家人与认真学习中度过。
有道是温故而知新,纵使白致清早就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可每一次思考都会有新的收获。
特别是与其他学子进行交流产生思想碰撞的火花,让白致清又有了新的感悟。
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转眼便到了考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