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子俩没回话,刘母也不在意,自顾自往堂屋走去,边说道:“我家闺女呢?是不是在屋里?”
父子俩对视一眼:这老太婆是你丈母娘/姥姥!走,刺探军情去!
两人又跟着刘母进了屋。
刘母一看这情形可不妙,要是让她二女婿跟着,她还怎么从闺女手里要钱!
“幺郎,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我就跟阿花说两句体己话,你个大男人的可不方便听。来财,你也跟你爹耍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父子俩倒还真不好跟上,对视一眼,便决定继续找厨房忙活烧热水的事。
刘母一踏进堂屋,便看到地上的深坑,又抬头看了眼屋顶,讶异道:“阿花!你家屋顶怎么破了?!不会是被坑里这石头给砸的吧!谁那么缺德干的这事儿!虽说幺郎确实讨人嫌了些,但扔石头砸你家屋也太缺德了!诶?阿花你人呢?”
刘母说了半天话见没人回应,便往里屋走去,掀开隔间用的破旧布帘,便看到刘施语正翻箱倒柜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刘母眼睛一亮,阿花莫不是在找白幺郎藏起来的银子?兴奋道:“阿花,你这是在找啥呢?”
说完,刘母轻打自己一嘴巴,眼睛往外间一瞟,附在刘施语耳旁,压低声音用气音小声问道:“阿花,你是不是在找幺郎卖田得的银子?”
刘施语皱着眉头向旁退了几步,转头看了刘母一眼,这老太婆谁啊?嘴这么臭凑那么近干嘛!还有,阿花是在叫她?
刘母把脸一挂,又立马堆上笑,露出黑黄的牙齿说道:“阿花你也别替幺郎瞒着了。他卖地这事儿都传到了刘家村,六亩地只卖了十二两银子,二两银子一亩地卖得太便宜了。你家的地不差,一亩三两银子都能卖得上价。你们夫妻俩还是太年轻了,不会过日子。家里还是得有个长辈给帮着拿主意才行。”
说到这儿,刘母状似掏心掏肺,语气动容道:“这幺郎的爹娘去的早,我是你娘,当然得为你多着想。一会儿你找着银子就交给我,我替你们保管,省得又让幺郎拿去赌没了。”
刘母一进屋就喋喋不休,像是只烦人的蚊子嗡嗡作响,听得刘施语烦燥地想打人。
不过透露的信息倒是不少,一是这家里刚得了银子,二是她那虐待女儿的“好”夫君是个赌棍,三嘛,则是她这便宜老娘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之前还纳闷怎么会有原主那么狠心的娘,原来是这老太婆教得好啊,会骗女儿钱的母亲明显不是好东西。
刘母见刘施语瞪她,以为是听到她想管钱不高兴,便把之前想好的话术一一说来。
“阿花啊,娘都是为了你好。都怪爹娘当初看走了眼,以为这白幺郎读过两年书将来会是有出息的,才让你嫁给了他。谁想到他却是个银样蜡枪头。读了几年书连个童生都考不出,还沾上了赌。”
说到这儿,刘母一拍大腿,叹道:“这人呐一但沾上了赌那可就没救了,今日卖了余田,明日是不是就要卖宅子了?再下次是不是就得卖人了?这些钱要是再让幺郎给赌没了,你们娘儿两个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蔼—”
说到这儿,刘母观察了下刘施语的脸色,语重心长道:“把银子放娘这儿,让娘给你保管,你和来财以后的日子也有个保障不是?”
刘施语越听火越大,这老太婆当她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