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娄晓娥的话，聋老太太也笑了：“他一直就打不过傻柱。”</p>

“但是大茂倒也从来不服傻柱，一直敢跟他争。”娄晓娥笑着说，“这应该算是敢于做斗争了吧？”</p>

郑晓宝暗笑：不知道谁是喜羊羊，先有了灰太狼。</p>

娄晓娥想袒护丈夫，聋老太太却还是看不上许大茂。</p>

“那是他嘴欠，说话办事儿都找抽！”她气愤地说完，再看着郑晓宝笑了，“你看我们晓宝多好，从来不多言语。”</p>

娄晓娥看了看郑晓宝：“我们这小兄弟，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儿！要不然，您怎么吃喝得顺口，日子过得顺心呢！”</p>

聋老太太听了更是开心，郑晓宝却还是没有说话。</p>

“晓宝跟傻柱在一块儿上班，但并没有傻柱那么贫嘴刮舌。”娄晓娥笑看着郑晓宝，“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傻柱也没跟晓宝学了话要说到点子上，晓宝也没有像傻柱那样说话办事儿不过脑子。”</p>

“娄姐，要是您这么说，”郑晓宝看了看她，继续切着西红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也未必是对的。”</p>

娄晓娥笑着点点头，再又沉默下来。</p>

当初，父母捐献了大部分家资，娄晓娥也要尽快融合进人民群众中去。</p>

经人介绍，她和许大茂结识了。许大茂再是甜言蜜语，娄晓娥也终究觉得这人浅薄了些。</p>

两人的学识经历，存在着很大不同。虽然都说是高中毕业，但娄晓娥从小接受了好学的家庭气氛的渲染；而许大茂，是在打闹玩耍中，勉强得到了高中毕业证书。</p>

双方的家庭背景，相差的距离就更大了。</p>

娄晓娥的父母，是早先轧钢厂的大股东，拥有大量资财；</p>

许大茂的父母，却都是寻常的普通人家。他们除了对自己的状况不满之外，还存在着气人有笑人无的小市民心态。</p>

或许是出于年轻男女的原始欲望，或许是因为许大茂的热烈追求、娄晓娥对前途一往无前的勇气使然。总之，二人当初是坚决地结合在了一起。</p>

婚后的生活，甜蜜没有存留多久，娄晓娥就发现了许大茂的不堪：说谎、好色、贪图小利、自以为是。</p>

许大茂也对娄晓娥心存不满：眼界过高、自命不凡。</p>

又因为没有孩子，使得二人的争端，似乎随时都可以引发。</p>

尤其是近来，娄晓娥的父母有了一时说不清的问题，二人的关系也就更紧张了。</p>

虽然知道许大茂是个势利小人，但娄晓娥却想着：终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两人之间的争端，与其他夫妻的似乎并无不同。至于父母的事，即便是出于孝敬和起码的尊重，夫妻俩也应该能够坦然面对。</p>

当然，这是娄晓娥的起初的所思所想。</p>

随着问题的严重，她也感觉到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力，在两人的家庭生活中显现了出来。</p>

有了不好的预感，并不代表着娄晓娥能够找出办法应对。</p>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观念，同样影响着这位新旧观念并存的女性。</p>

心里纠葛之下，“走一步看一步”，也就成了她无奈地应对现实的办法。</p>

现在，她听了郑晓宝的话，不禁觉得心中一凛。</p>

聋老太太见她不说话，就唠叨着：“说什么呐？我没听见。”</p>

“我是说，”郑晓宝看了一眼娄晓娥，再对聋老太太说，“悬崖勒马，总比盲人在夜里骑瞎马，走在悬崖边的好！”</p>

聋老太太还是没听明白，但是娄晓娥却是身子一震，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p>

抬头看向郑晓宝，她仔细捕捉着这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脸上的表情。</p>

确认他说得镇定，并非是随口而说，娄晓娥默默地点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