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我该去另一个地方兼职了,我们再说”我站起来拿她手机给自己的手机拨通电话说“我的手机号,一直没换,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有,别做傻事”</p>
我和她说起程少然的事情,她一路无言,点了根烟,抽烟的姿势娴熟眼神有一闪而逝的哀伤,我们走至分叉路口天空落下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她拿出手机对着共享单车扫码,单脚撑地向我索要拥抱,她用力抱紧我,我觉得她似乎在掉眼泪,那拥抱像是在和我告别,也确实在和我告别。她轻轻拍着我的背,然后松开背对着我挥手,是谁,曾对我做过一样的动作,我想不起。</p>
晚上我找周故说了安夏的事情,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这是我能想到唯一可以帮安夏做的事情,周故听完后嗯了一声,然后淡淡地说:“以前我在警校总觉得日后会是谁的保护伞,希望自己可以使这世上的不公可以少一些,希望这世上不会再有小孩乞讨,后来我发现有些小孩是自愿乞讨,而你所谓的拯救在别人眼里不过是绊脚石,我只能期盼未来的某天或许我国可以有条法律禁止未成年人乞讨,再后来查案查到我爸,别人都说我是大公无私,其实我只是被命运推着往前走罢了,对大部分事情都无能为力”“想想我当警察以来,唯一好的事情也就是找回你”他靠在医院白色的墙上,歪着头看向我,窗外依旧有梧桐的树叶漂浮在空中,只是颜色不再葱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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