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方子健已经飞速收起摊子：“对，大哥你说得对。”</p>

说着快步走到巷头，重新摆好摊子：“那我就在这儿等买书的人吧，这样就不会再遇到水泥厂的人了，谢谢提醒啊。”</p>

这次他叫价的时候，只叫两块钱一斤，虽然也不便宜，但巷头本来来往的人就多，没过多久，也卖的差不多了。</p>

还有最后半斤的时候，方子健又加了一把火，狠狠激发出香料和肉的香气，然后把鸭货和汤都倒进了一个铝制饭盒里。</p>

胡金宝实在忍不住了，凑了过去：“小弟弟，你摆摊也不容易，最后这些干脆连汤一起卖我算了。”</p>

光是这个汤，感觉就能下三碗饭！</p>

他在旁边闻了半天了，简直就是煎熬啊！</p>

方子健抬头看他一眼：“大哥哥你说什么呢，你不是说这骨头爪子的，狗都不吃吗。”</p>

他的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翳。</p>

胡金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正想解释两句，就看见方子健又笑了笑，笑容纯真，仿佛刚刚的阴霾只是胡金宝的错觉。</p>

“我开玩笑的，大哥哥别介意啊，其实这最后一盒是要给家里人捎过去，所以不卖呢。”</p>

我没有骂他是狗，只是重复了一下他自己的话，算是晓之以理了吧？</p>

给家里人捎吃的，具备关心家人的美德，又怎么不算是以德服人？</p>

胡金宝被方子健噎得哑口无言。</p>

总感觉这小子在阴阳怪气，但面子上又还说得过去。</p>

方子健拿出一块干净的布，把铝饭盒严严实实包好，冲着胡金宝礼貌地点点头：“那大哥哥我先走了，再见。”</p>

他也没打算把胡金宝得罪死。</p>

哪怕是城里人，也不能天天吃肉，也就是沈茵这手卤味做得实在太香，才能打开销路。</p>

他听沈茵说过，城市居民一个月收入三十元到六十元，偶尔花个半天一天工资来饱饱口福还可以，但短期之内肯定不会再买第二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