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院儿里的其他婶子也让钟奶奶赶紧歇着，那些活计他们自己来就好。</p>

小文敏扶着钟奶奶回屋休息，钟奶奶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多照顾些妹妹，别让妹妹受了其他孩子的欺负。</p>

小文敏嗯嗯应下，转头跑去院子里和姊妹蹲在一起，听哥哥们招揽小弟的计划。</p>

【那是一九六零，钟文敏五岁】</p>

记忆里，奶奶总会摸摸自己的脸蛋，用一种她不太明白的语气说：“咱们小敏什么都好，就是差了一点儿。”</p>

差了一点儿什么，小文敏不知道，但她就是觉得奶奶偏心。</p>

因为奶奶还总是说一句话：“要多照顾妹妹”。</p>

明明是一样的年纪，为什么自己就要多照顾妹妹？</p>

小文敏这么想，她也就这么问了。</p>

妈妈说，因为妹妹身体不好，所以要多照顾一些。</p>

胡同里的婶子们说，因为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自己抢了妹妹的营养，妹妹到现在都长不高，所以她得保护妹妹。</p>

小文敏觉得大人们就是偏心，但一转头发现妈妈也揪着小北的耳朵让他不准抢姐姐的糖块吃。</p>

小北疼得哇哇直叫，她想起了今早上自己也抢了妹妹的糖块儿，后怕得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觉得妈妈对自己真好。</p>

安慰好自己的小文敏转头瞧见拐角墙根儿处妹妹正在朝自己招手。</p>

一副做贼模样。</p>

她好奇过去，就瞧见妹妹手里拿着根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棍。</p>

小文敏眼睛亮了，做贼的人又多了一个。</p>

等到小姐俩一人一口分完了冰棍，她才想起问上一句：</p>

“你哪儿来的钱买冰棍？”</p>

“奶奶给的，让我自己去买零嘴吃。”</p>

奶奶给的？</p>

果然还是偏心！</p>

小文敏心里想着，不客气拽过身边的人用她的袖子擦了擦嘴。</p>

身边人也不客气，反应极快直接上脑袋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