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的忘性太大,没过多久就会烟消云散。</p>
钟文姝从来都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相反她冲动、赤诚。</p>
固然成长了很多,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依旧存在。</p>
就像她当年为了关月能和关晴打起来,如今依旧可以为了孙雪菲给任琦使绊子。</p>
只是,钟文姝的心里依旧有些说不出的烦闷感。</p>
那天从公园离开后,孙雪菲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甚至她去图书馆交画稿,对接的变成了另外一个编辑。</p>
钟文姝有心问一问,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p>
新换的编辑没有闲聊的打算,对接完工作也就走了。</p>
心里空落落的钟文姝在图书馆大门被守门的灯爷拦住了:</p>
“丫头,进来坐坐?”</p>
钟文姝应声,顺势走了门卫室,接过灯爷递来的花生,扒开吃了两三个后,对笑容和蔼的灯爷问道:</p>
“灯爷,我如果知道了一件跟朋友有关的不好的事儿,但是这个朋友还不知道,那我应不应该让她知道?”</p>
灯爷是谁啊?看了一辈子的人,钟文姝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就知道了大概。</p>
灯爷抱着茶杯,喝了一口杯中茶,隔着悠悠冒气的热气,钟文姝不大能看清对方的脸,但声音清楚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p>
“哪有什么应不应该,单看你能不能接受这件事儿带来的后果。”</p>
“不说,后果无非就是两种。”</p>
“一种是她一辈子都不知道,你良心难安,但她无知无觉,可是你们还能好好相处一辈子。”</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