篾子婶:“诶,你们说这不年不节的,他小姑咋回来了?”</p>
刁大嘴倒是想起来一事儿,转头向钟文姝求证:“这算算,老婶子的日子快到了吧?”</p>
老婶子是已经不在的钟奶奶。</p>
钟文姝接话:“就下月初八了,婶子,这您还记得呢?”</p>
“小瞧人了不是!我记性好,闺女你随便说个咱胡同里的老人,我都能给你说出多大年纪。”</p>
这倒是真的,不仅如此,胡同里这些小孩是哪天生的,这婶子都能记得清楚。</p>
“我成天在这胡同口坐着,哪家媳妇要生了去医院不都得从这走儿?不说全部吧,这十个里面的八个我都是瞧见第一眼的!”</p>
模样还挺骄傲。</p>
钟文姝笑着问:“那剩下两个您咋没见着?”</p>
显然刁大嘴对这事儿也挺耿耿于怀,轻戳了下钟文姝的额头,怨道:“那两个还不就是你们小姐俩,都好几个月了我才见着人。”</p>
“刁婶您是咋得罪我妈了?”</p>
刁大嘴推开钟文姝凑近的脑袋,笑骂:“你这闺女就会瞎说,我跟你妈关系好着呢,咱这胡同就没人比我跟你妈关系更好!”</p>
折半折半再折半,翻译过来就是胡同里谁和自家妈的关系都比这刁大嘴好。</p>
想着钟父的话,钟文姝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p>
刁大嘴不开心了,手里的毛衣也不织了,随手放在身边的箩筐里,想教育孩子。</p>
钟文姝见好就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坐在刁大嘴身边,脆声道:“别气别气,婶子我错了,您快给我讲讲我妈为啥不给您看孩子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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