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这孩子也只是饿了才会哭,吃饱喝足就心满意足的又睡了。
孩子睡着后,顾锦疲倦的连句话也不想说,一闭眼也跟着睡了。
沈景城小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还是决定请个奶娘,这样阿锦就不用连个觉都睡不好了。
沈景城速度一向快,很快就找了一个奶娘来。
顾锦虽然不太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但因为这些日子白天晚上的熬,也确实是疲累的很,便只能先这样。
但谁想,孩子倒是交给奶娘了,但这孩子不吃别人的奶,大半夜的奶娘抱着差点哭断气的孩子过来,顾锦都吓了一跳。
没办法,她只能把孩子留在身边自己照顾,而奶娘也只干了一天就被送走了。
沈景城看着这么能折腾人的熊孩子,简直是无语极了,往往这孩子一吃饱,他立刻就抱走让顾锦好好休息,省的这小东西饿了嗷一嗓子把人惊醒。
天长日久的,老这样惊醒,万一出了问题谁赔啊?
就这样,沈景城就过上了天天抱孩子的日常,半点也不知道,因为他没参加朝考,负责这事的吏部尚书找他找的差点头秃。
不为别的,只因为老皇帝下了口谕,让进士沈景城去归德府余河县当知县,而他这里偏偏还没有沈景城参加朝考的信息。
没办法,老皇帝下了口谕,这人就是不参加考试,他也得把这官职分到人手里。可他命人好不容易找到沈景城在京城的宅子,竟发现人家早走了。
吏部尚书简直服了,就没见过有人参加完科举,扭头就跑的。
可没办法,他只能派人去通知当地官府,让沈景城赶紧来拿官英官服去赴任。
就这样,沈景城在家刚抱了十来天孩子,青山县的知县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什么?我去余河县当知县?”沈景城一脸惊讶的看着青山县知县,问:“您没搞错?我没参加官职朝考啊?”
青山县县令听得嘴角一抽抽,态度十分良好的把一封信递给他:“您请过目,这是吏部大人的亲笔信。”
沈景城迟疑的接过信匆匆一看,心里挖草一句。
老皇帝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一个知县还值当的他下口谕?
可他能拒绝吗?
显然是不能的。
这老皇帝一向说什么是什么,就算你现在马上死了,想要辞官去治病,只要老皇帝不松口,你就是死在任上也不能走。
这就是一个说一不二,专制至极的暴戾老头子。
可想是那么想,话却不能乱说。
沈景城看完信,强压着怒火把信还给青山县知县,客气的对他深深行礼。
“沈某若赴任,家里的老小和田地怕是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以后怕是要有劳大人看顾一二了。”
“好说,好说。”青山县县令连忙还礼,说道:“以后同朝为官,也要有劳沈大人看顾李某一二才好。”
“客气客气……”
“有劳有劳……”
两人互相客气了好一番,青山县县令才转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