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边说着，已经走到娇娇跟前蹲下。</p>

他这两年长高了许多，眉宇间也不复从前的稚儿模样了，尤其这会儿蹙着眉头，像个小大人。</p>

自从上次和沈元湛谈过心后，娇娇便预感到会有这么一遭，故而这会儿也不曾阻拦，只是问道：</p>

“小四，你问过皇帝哥哥吗？”</p>

小四见娇娇没有拒绝他，眉头骤然一舒，温声说道：“哥哥会同意的。”</p>

娇娇闻言眉头微挑，这么看来，他们兄弟俩倒是心照不宣。</p>

“如果皇帝哥哥不拦你，我自然愿意与小四同行，只是此行或许有危险——”</p>

小四闻言面色凝肃地点了头，“小四知道，哥哥不曾瞒着小四，所以小四也知道，沈元白想见你。”</p>

“乔妹妹很厉害，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小四的保护，那么小四会竭尽全力保护好自己，定不会给你还有乔大哥添麻烦的。”</p>

此行娇娇若要去北境，乔天经定是带队人无疑。</p>

娇娇听小四说得这般周到，便知北行的想法定已在他心中盘桓很久了。</p>

“小四......”</p>

娇娇轻轻唤了声。</p>

小四还在想着怎么和哥哥开口，忽然听娇娇唤他，赶紧抬起头来。</p>

“怎么了乔妹妹？”</p>

娇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小四，有些话其实不必藏在心里，你如果说出来就会发现，没有人怪你，大家都将你视若珍宝。”</p>

小四闻言先是微微一怔，他嘴唇动了动，忽然眼睛发酸。</p>

“乔妹妹，这是那日哥哥同你说的吗？”</p>

说到这里，小四忽然面露苦涩，“看来我演技还是太过拙劣了，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呢，原来哥哥早就发现了。”</p>

娇娇见他露出浑然不似孩童的表情，不由地暗暗心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