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凤眸幽深，开口说道。</p>

“是！”</p>

小鸢应了一声，随后拿出一条软乎的大氅，披在了武曌的身后，里面是珍贵的皮毛，极为暖和。</p>

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照耀大地，带来浅浅光亮。</p>

武曌迈步在皇宫之中，步伐极为缓慢。</p>

萧瑟的秋风刮来，纵是有大氅护身，却也挡不住那透骨的凉意。</p>

武曌的脑海中，满是上官婉儿揪着高阳耳朵，高阳求饶的声音，这一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p>

不知为何，纵然一代帝王，却也有一些艳羡。</p>

同时，高阳自睢阳郡归来，故意皮的那一下，那一句陡然问她的爱不爱他，也随之浮现。</p>

那声音，仿佛在耳旁萦绕。</p>

自她出生，直至现在，那还是她第一次那般慌乱，心头一慌，甚至不敢去看高阳那双眼神。</p>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p>

她不懂什么是爱，</p>

亦不懂什么是喜欢。</p>

因为她从未考虑过这些东西，因为她是大乾之主，是手握亿万子民生死的帝王。</p>

帝王岂会受困于儿女情长？</p>

但现在，她迷茫了。</p>

她心头，也生出一股截然不同的感觉。</p>

“难道朕真的……”</p>

她顿住脚步，不愿相信。</p>

这时。</p>

李隆正在皇宫巡逻，发现了武曌的身影。</p>

他连忙上前。</p>

“臣李隆，拜见陛下！”</p>

李隆的声音，打断了武曌的沉思。</p>

武曌抬眸，看向李隆。</p>

夜色下。</p>

李隆一张脸，极为英武不凡。</p>

武曌盯着李隆，忽然道，“李统领，朕命令你，问朕爱不爱你！”</p>

“你就问，陛下，你爱臣吗？”</p>

“这六个大字，一个字都不许错！”</p>

轰！</p>

李隆傻眼了。</p>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p>

这……这这……</p>

武曌这是什么意思？</p>

“陛下，这……”</p>

李隆瞬间语无伦次。</p>

要知道，他李隆可是有妻子的啊！</p>

武曌这是将他当李隆当成什么人了？</p>

但看着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庞，以及那股矜贵，一言可令人万劫不复，一言可令人扶摇而上九万里的帝王之姿。</p>

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冲击着他的内心！</p>

“此乃皇命！”武曌蹙眉，加重语气道。</p>

李隆只能说。</p>

妻子，对不住了。</p>

皇命不可违，他李隆也没办法违抗啊！</p>

哎！</p>

这下，只能成为武曌的面首了！</p>

否则，武曌何以来问他这番话？</p>

但他也极为感慨，不愧是帝王啊，纵是喜欢一个人，也如此霸道，还非要他李隆主动表白！</p>

傲娇的女帝，真拿她没办法！</p>

高大人，你完了！</p>

李隆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狂喜，然后以一种极为深情，极为璀璨的眸子朝武曌道，“陛下，你爱臣吗？”</p>

此话一出。</p>

下一秒。</p>

啪！</p>

武曌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语气矜贵的道，“不爱。”</p>

说完，她转身就走。</p>

只留下满脸懵逼，一张脸极疼的李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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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