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p>

“我们和姑娘是两个世界的人。”</p>

后来，他又见到了姑娘别的夫君。</p>

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呢？</p>

但他从来没想到，姑娘是长公主。</p>

而为了报仇，他利用了公主。</p>

“燕岸大仇得报，这条命，长公主拿去。”</p>

“本公主要你的命做什么？”</p>

公主不仅帮他报了仇，甚至还不怪罪他，也许公主知道他这么多年来的苦。</p>

燕家祖坟前，娘告诉他：“想哭就哭吧。”</p>

但他哭不出来，也不想哭。</p>

他很迷茫，心中很空洞，不过他隐隐知道，他有了新的目标。</p>

但公主要离开了……</p>

公主说：“你年龄太小了，本公主不要十八岁以下的。”</p>

他鼓起勇气，送给公主一把狗尾草。</p>

公主收下了，她说：“其实你挺像这草的。”</p>

像吗？</p>

他想，他会长到十八岁的。</p>

朝廷征兵，他参军了。</p>

在北阳关见到公主是他未曾想过的。</p>

公主赏了他一杯茶便离开了。</p>

而他追了上去，将珍藏的狗尾草递给了公主，尽管已经不再翠绿。</p>

他说：“公主说过，这草像我。”</p>

“我收下了。”</p>

马车驶出北阳关，他握着公主遗落的茶杯，忍不住大声说：</p>

“公主，我还记得您的要求，一定要等我长大！”</p>

模糊的视线逐渐定格在他手中的茶杯上，然后变得清明。</p>

“公主……”</p>

燕岸口中的鲜血越来越多，他艰难地抬起手，一点一点摸进胸口，从怀中掏出一个狗尾草的指环，并不如何翠绿，甚至发黄干枯，仿佛放了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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