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人脸色整个绷了起来,冷的能结出冰碴子来,“再打”。</p>
彪子的脸上完全没了方才的轻松,抿唇又拨了过去,那边依旧响到自动挂断。</p>
巴律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外走,</p>
“彪子,开车,你们之前跟踪赞隆,知道他住哪儿,顺着他家的方向找。”男人急的双眼通红,青筋乍起。</p>
彪子小跑跟了上去,“哥,伏猜不会着了那孙子的道吧?”</p>
“但愿不是,他要是敢动我的人,我保证他的结果比几年前他老子更惨。”</p>
彪子咬牙上车,迅速发动车子,朝着赞隆家的方向疾驰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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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星无月……</p>
沙漠监狱,外墙已经被干燥的风侵蚀斑驳,顺着墙根往里,巨大探照灯不时在四周闪过,高大铁网将整栋建筑围的密不透风,这里关着的全是亡命徒,每年都有不怕死的试图越狱,但从无一人逃脱。</p>
顺着监狱森冷建筑朝里,一楼尽头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打开门,一股混合着馊味,汗味,血腥味,尿骚味儿的空气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的气直间打断。</p>
手持AK的黑人卫兵骂了句脏话,不悦朝着里面走,两旁狭小监室,不时传来怪异的声音,他早已见怪不怪。</p>
尽头,是一间很少启动的“特殊”牢房,连外面的门都是三层防弹的,四周的墙芯包括地下,全都浇筑了特殊材料,可以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了这里,要么从大门走出去,要么,烂死在里面。</p>
黑人卫兵通过狭小的观察口朝里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转身离开。</p>
防弹门内,头顶只有一点昏黄暗淡的光线,隐约能看见墙上到处溅着发黑的血,一层落一层,上面用不知是什么东西写就的文字,五花八门。</p>
吱吖~</p>
坐在角落的男人动了动,活动筋骨,手脚上的沉重锁链便开始发出烦躁响声,让人莫名血气逆冲。</p>
男人头发糟乱,身上的花衬衣全然不见当初艳丽,甚至已经成了一根根布条,隐约能看见里面蜜色强壮肌肉之上纵横伤口,有的发白,有的渗血,但是最多的,已经发炎开始蓄脓。</p>
手上和脚上同生锈铁链接触的地方,皮肉已经全被磨烂,但男人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全然不在意,心里掐算着卫兵换岗过来查房的时间,等人一走,猛地睁开眼,黑眸依旧危险精亮,杀意岑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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