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巴律狠狠用力摁了一把占蓬的脑袋。</p>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一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p>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一边,踢了占蓬一脚,</p>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p>
巴律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p>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p>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p>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一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p>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一起出来玩玩?”</p>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一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p>
“孬!真他妈孬!”巴律和占蓬齐声嘲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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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p>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一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p>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p>
巴律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p>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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