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p>

——一堆年轻力壮的记者都拦不住的乐悦，被这一把苍老带着哭腔的嗓音一喊，就冻结般僵住了。</p>

他带血的拳头还扬在半空，几欲噬人的气焰却已经浇上冰水般冷却。</p>

察觉到局势变化，有敏锐的记者立刻大喊起来：“乐悦！你简直是疯了！”</p>

“你是要干嘛？你这是要杀人吗？”</p>

“你还砸了我们的相机！你这是想毁尸灭迹？”</p>

“你以为砸相机有用吗？我们这里这么多人！”</p>

“何况还有监控！”</p>

“快叫救护车！”</p>

“顺便报警！”</p>

“最近刚爆红了一波的演员自毁前程，暴力行凶杀人未遂！我连标题都想好了！”</p>

交错重叠的谴责声里，有人拿出手机报警的报警，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p>

“喂？这里有人杀人了！快来……地址吗？这里是玉……喂？喂？有人吗？怎么突然断了？”</p>

“怎么回事？我拨不出去……”</p>

“我也拨不出去……”</p>

“怎么连救护车都打不通……”</p>

“是不是信号不好？”</p>

……</p>

温家会客室</p>

电视上的直播突然消失，画面变成一片漆黑。</p>

“这是怎么回事？信号不好？”</p>

窃窃私语中，没有人察觉到人群里涂晚无声弯起的唇角，还有周颂发出的一声轻嗤：“蠢货。”</p>

·</p>

老人的哭声嘤嘤地响着，听起来绝望而无力。</p>

还有人一边捡起地上被砸坏的相机，一边不忘继续对着僵成木头人的乐悦放狠话：“你等着，不要以为相机坏了我们就报不了警——这咖啡店里里里外外到处都是监控，到时候警察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乐悦！你完蛋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