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洲的冬天会下雪吗？”</p>

“会，你要记得多穿衣服。”说到这里，温璨便说，“一直住在二楼不会冷吗？咖啡厅空间太大了，还是你要装暖气？”</p>

“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p>

“……”温璨显然不太赞同她走一步看一步的态度，却也没有多说，只默默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到了商业街，入眼的蒸腾热气更多了。</p>

高中生们换上了冬季校服，甚至还有人已经围上了围巾，看起来已经是在过冬的样子。</p>

走进眼镜店，跟店员说了情况，叶空开始验光。</p>

她验光的时候，温璨就在一旁看着。</p>

少女小巧的下颌放在黑色的机器上，愈发玉一样的白。</p>

她回答着验光师的每一个问题，语气虽然平直和寻常无异，却总叫人觉得很乖巧。</p>

“上。”</p>

“左。”</p>

“……看不清。”</p>

“下。”</p>

“右。”</p>

……</p>

熟悉的音色平缓响起，落在店外传来的熙攘人声里，如一支催眠的小调，听得温璨的睡意又卷土重来。</p>

他视线里依旧只有少女的侧脸。</p>

只是看着看着便越来越模糊。</p>

等到叶空验光结束，她起身一转头便愣住了。</p>

温璨睡着了。</p>

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撑着脸，睡得很平静。</p>

灯光落在他乌黑的眉宇眼睫，再自挺拔的鼻梁滑落，仿佛在晕染一幅画工卓绝的素描，叫人不敢高声说话。</p>

连身后的店员察觉之后都不由自主愣了一下，随后压低了声音，只用气声询问：“要现在配眼镜吗？”</p>

“……配吧。”</p>

叶空顿了顿才回答，“大概需要多久？”</p>

“很快，半小时就可以了。”</p>

“好。”</p>

叶空说完，走到温璨面前，弯身下来，凑近盯着他睡着的脸，不由自主弯了弯眼睛。</p>

“这种地方也能睡，我都要怀疑你的失眠症到底是不是真的了。”</p>

“还是说你只在我身边才能轻易睡着？”</p>

她极轻的喃喃自语，似有些困惑，“但我应该不是那么能让人放心的人吧？”</p>

冷静控制住自己想捏住他鼻子把他吵醒的恶劣冲动，少女最终还是在他旁边眼镜柜前的高脚凳上坐了下来，同样以撑着脸的姿势，一晃一晃，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睡着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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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