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他往外面推，“出去，出去。”</p>

顾衡双脚像钉子一样扎在地上，动也没动一下，下盘很稳。</p>

苏昭昭推了半天没推动，气呼呼的，“你想耍流氓啊？”</p>

倒打一耙怎么来的？</p>

就是这么来的。</p>

顾衡目光幽幽，“到底是谁想耍流氓？”</p>

苏昭昭瞪眼睛：“你！”</p>

“……还没地说理去了。”顾衡无奈，“行吧，你自己洗。”</p>

他其实就想逗一逗她，谁叫她张口就来的。</p>

等他走出去，苏昭昭‘啪’的一下关了门，还别上了门闩。</p>

顾衡站在门外深呼吸，晚点再说。</p>

苏昭昭洗澡慢悠悠，顾衡中途到门口让她快点洗，“水要凉了。”</p>

“知道啦。”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悠哉得不行。</p>

顾衡在外面仔细听都没听出她哼的是什么。</p>

没听过。</p>

又过了十几分钟，苏昭昭才开门出来。</p>

她不仅洗了澡，还洗了头。</p>

头上抱着毛巾。</p>

双颊则被热腾腾的水汽熏得微微发红。</p>

一滴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子缓缓滑落，顾衡的目光从她泛红的双颊移到了水珠上。</p>

随手扯下洗脸架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p>

“这么晚才洗头，睡觉前都干不了。”</p>

苏昭昭取下毛巾擦头发，“我坐院子里晾干。”</p>

说着走到摇椅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脚尖一用力，摇椅摇晃起来。</p>

悠哉悠哉！</p>

顾衡进去简单的擦洗了一遍，倒了浴桶里的水。</p>

倒完水他也没闲着，准备把苏昭昭和他自己换下的衣服拿到水池边洗。</p>

苏昭昭赶紧道：“先别洗，衣服明天再说，快过来赏月。”</p>

顾衡这才发现，院子里摆了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月饼。</p>

他放下衣服走了过去。</p>

苏昭昭还是让他坐在摇椅上，她自己则坐在他腿上。</p>

躺在他的胸口，两人的目光向上，望着天上高悬的明月。</p>

繁星闪烁，夜空浩瀚。</p>

比星光更明亮的是那一轮圆圆的月亮。</p>

“我小时候我妈还吓唬过我，说不能伸手去指月亮，指了要缺耳朵的。”苏昭昭喃喃道，想起小时候她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中秋家里人一起赏月的事儿。</p>

他们离婚后，她就再也没过个一个团圆的中秋。</p>

顾衡搂着她，“看来大人吓小孩都用的这个故事。”</p>

苏昭昭微微坐起身，“你妈，我是说咱妈也这么和你说的？”</p>

顾衡点头。</p>

苏昭昭忍不住笑出声，“那你信了没？”</p>

她小时候是真的非常相信，就怕自己不注意指了月亮。</p>

顾衡：“没信，一听就是假话，骗小孩的。”</p>

苏昭昭伸手捏他的嘴，“还是你聪明。”</p>

顾衡的嘴被捏得翘了起来。</p>

“……”</p>